这种悬在半空起起伏伏的感觉,真是既甜且恼,又酸楚,又欢悦。还磨人
眼见他此刻明摆着要将窗户纸捅破的架势,徐静书索性也豁出去了。
“既过了成年礼,那我、我也是大人了男、男女有别,你、你是我表哥,又不是我表姐,我当然、当然就不能再、再像小时候那样没遮没拦往你跟前凑的,那、那不对阿荞也、也不会没事就、就往含光院跑,小五儿还那么小都不会,我、我怎么可以不像话当然该躲”
赵澈盯着她看半晌,忽地笑了“你也是够不容易的,磕磕巴巴还能挤出这么一大段废话。”
“怎么就是废话了我在跟你讲道理”
他的话让徐静书恼得想咬人。
“你那也叫道理”
赵澈笑眼里闪过一丝丝危险的光芒,“你说这么多,意思就是你在我这儿,同阿荞是一样的同小五儿是一样的嗯”
“那当然是”
“徐静书,想清楚再说话啊。”
赵澈哼笑一声,“友好”
地提醒她。
徐静书被他完全不同以往的气势压制,慌张低下头,讪讪清了清嗓子,弱声弱气“她们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表妹,那当然是差不太多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又觉自己方才“借一步说话”
的提议很蠢。有点想跑路了。
哪知她脚尖才微微一动,就被赵澈看穿了企图。他长臂一展抵在墙上,堵住她的去路。
“我告诉你,差得可多了。”
赵澈瞪着眼前低垂的小脑袋,憋了将近十日的恼火、疑惑与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从那天在含光院古古怪怪藏起眼里的小星星后,这家伙就干脆利落地躲起来了。
将近十日,他不管白日里再忙再累,入夜后都没法轻易合眼成眠,为这事简直都要抓心挠肝、抠破墙皮了,却还是想不透个中缘由。
偏她躲得彻底,根本不给他任何问的机会,这会儿居然还“兔胆包天”
,大言不惭地说她和赵荞、赵蕊对他来说是一样的
真是再好脾气也要被逼得“恶向胆边生”
了。
“能一样吗我时不时拎着那俩妹妹一训就是半个时辰起,几时这样待过你了”
“我会允许那俩妹妹从我这里虎口夺食我会对那俩妹妹事事毫无隐瞒,生怕她们事后得知要难过失落而闹别扭不理人吗”
“我会在那俩妹妹面前动不动就面红耳热、心跳得像脱缰疯马、别扭幼稚到自己事后想想都觉嫌弃的地步吗”
赵澈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回这样气急败坏地向人深刻地剖析自我。
总之,结论就是,一样个圈圈叉叉啊分明打从最开始,他对“表妹”
与“妹妹们”
,就非常、非常地不一样
赵澈强行按捺在她耳边咆哮的冲动,从牙缝中挤出冷森森的笑音“旁的不说,单只你偷亲我这件事,若是她俩敢这么做,我就敢亲手打断她俩的小狗腿,再将她们种到土里生根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