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反正出了事,有她顶着。
他们毫无顾忌,只会利用她,却从未真正地为她考虑过……
见夏侯芷一直不做声,张世忠也摆起了脸色,大剌剌道:“表弟,别怪表哥没提醒你,你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子,那是全靠咱们张家的扶持,而我可是嫡长子,你如此对我,回头……”
“滚。”
“你——”
“来人,将张大人送回府邸,往后没有本宫的首肯,不允擅自进宫。”
“是。”
侍卫们推门而入,架起张世宗便往外走去。
“表弟!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须臾,高囔声终于消失,夏侯芷闭了闭眼,负手返回前殿。
前世时,对于这位表哥的所作所为,她没有深究,且一力压下了。
可结果,除了越来越多的怨恨外,什么也没得到。
甚至
于说,她之所以被刺杀,与此事多半也有点关联。
遂以这次,选择不一样的做法。
凭心所为一回,无论结局如何,至少不用再在深夜里,多添一个违心的煎熬。
见那人坐回了原位,段垂文抿了抿唇角,手持卷宗打算起身。
这时,殿外传来宫女兴奋难抑地交谈声。
“听说了吗,宁小侯爷回京了呢!”
“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今天早上……”
本该是个不经意的小事,谁知那高位上的人闻言,却突然抬起了头,扬声问道:“宁司回京了?”
某位知情的官员立即禀道:“回太子话,宁小侯爷今早进宫向皇太后她老人家请了安,现下应该尚未离开……”
说话间,段垂文走到了桌案前,正欲递上卷宗,面前之人嚯地站起了身。
“今天就到这里,有什么事,改日再谈!”
丢下这句后,太子殿下匆匆出了殿。
整个过程中目不斜视,对他简直可以称得上熟视无睹……
修眉顿时拧成了沟壑。
段垂文瞥见殿外黄蜂的身影,当即一个越步掠了过去,抬臂道:“黄姑娘请留步。”
侍婢一抬头,见到来人,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段大人,卑职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您就别为难卑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