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垂文没兴致与之寒暄,索性切入正题。
“你最近查的案子,是不是与刑部侍郎有关?”
二皇子突然沉下声音,露出几分皇家人的威严来。
“二殿下……”
“说实话。”
段垂文迟疑了一瞬,委婉道:“听说你最近在忙科举之事,其他的,最好不要太过掺和,皇上那边……”
“哎呀,我是听到有风声说,靳侍郎昨晚遇袭……”
“什么?有人要杀靳梁?死了吗?”
一道突兀又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夏侯昭的话,他循着一看,惊凸了双眼。
“太、太子?!你怎么在这儿!”
“你能来,我不能?”
夏侯芷凤眼一乜,“还有,这大早上的,见了我该怎么做?《礼记?内则》怕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二皇子顿觉一口气提到喉头,他一边暗暗对自己道这才是正常的,上次在朝堂上的谦让和煦果然是假象,一边压着性子,规规矩矩行礼道:“见过皇兄。”
夏侯芷一脸勉强的摆了摆宽袖,再度催问:“说清楚,靳梁怎么了。”
“死应该是没死,具体情况我也……”
两人说话间,一道矫健的身影已经出了门。
“哎,段哥——”
夏侯昭下意识唤道,却被猛敲了下脑袋。
“叫这么亲昵做什么,记住自个儿的身份。”
夏侯芷不冷不热地叱了句,抬脚跟了过去:“段兄,等等我!”
“欸?”
二皇子揉
着自个儿的脑门,喃喃诧语,“这……这什么情况?”
侍郎府。
段垂文赶到时,在堂屋里见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邱统领,你为何……”
“段大人。”
低厚的嗓音,携着一股压迫感,沉沉地打断了他的话。
靳梁靠坐于圈椅,一手搁在膝头,一手搭在小几上,大臂上,厚厚地白布包了一层又一层,伤势十分严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