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假装忙碌一阵,正准备合上箱盖,沙哑地嗓音磕磕巴巴的响起。
“别、别走,本官……本官不是不愿明说,只是……那些事,与我的病,没什么关系……”
段垂文驻足回首,淡淡道:“有没有关系,应当交给医者来判断,而不是由您自个儿私下揣测。”
“是、是……”
戴高讷讷地点了点头,抬手屏退家仆后,又犹豫了片刻,才慢慢道来。
“这事,不知该怎么说,就……有些古怪。”
“比如一觉醒来,窗户上多出好几个血手印,后院的鸡鸭,无缘无故……断头惨死,然后那些鸡头和鸭头,会出现在……在我夫人的衣柜里……”
“呜呜……”
阴影重提,戴夫人恸哭了起来。
“可本官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戴县令肃声道,“许是哪家孩童顽劣,所做下的恶作剧,何况身为父母
官,总归有落人怨恨的时候……”
听完这番话,段垂文脸色未变,口吻笃定地表了态。
“请大人放心,您的病,我有办法医治。”
“真、真的?!”
夫妇二人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戴高自己并未发觉,得到这句保证后,脸上的病态就已经得到了不少缓解。
“当然,不过事先说好,在就诊过程中,大人您必须配合,且对自身的情况毫无隐瞒,否则,恕我随时离开。”
“呃……”
戴县令还在迟疑,被自家夫人焦急地推了一把。
“老爷,您是想一辈子躺在床上吗?”
中年男人一咬牙,沉声道:“行!”
妇人破涕为笑,赶忙招呼道:“还没请教,神医贵姓?”
“段。”
“段神医,请您稍坐,我这就让他们收拾客房去……”
“不用了,我住在附近客栈。”
“住客栈怎么行!”
妇人立刻囔囔道,“这万一治病过程中老爷……呃,我的意思,一来,您住在府中,方便随时看诊,二来,也得给咱们一个款待的机会,客栈多简陋啊,怎么能委屈了神医呢……”
“可我还有两个随侍……”
“嗳,一并接进来!”
戴夫人爽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