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给自己父亲订做的大氅今日也送到了苏父的手里,苏远峰握过长枪杀敌的手今日却颤颤巍巍地抚上了眼前的这件衣物。
靛青色的大氅上用银色的丝线暗绣了花纹,制衣店按照苏小姐的要求用了上好的灰色狐裘镶做了大领子,看起来都暖和。
他记不得有多久,没有人送过他衣物。柳氏总是在向他索取。最近他常常觉得喘不过气来,他时常一回家就躲避着柳氏,一个人在书房坐到深夜。
这件大氅此刻躺在他的书桌上,苏远峰眼中似有泪花,心中对自己女儿感到惭愧。
将大氅披在身上,格外合身。
苏远峰正要去寿安堂,柳姨娘端着汤羹过来。
“老爷到了年关越发忙碌了,再忙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啊。”
柳姨娘欲将汤盅放在书桌上,瞧见了放在书桌上的大氅,最近心里的气无处发泄,挺着肚子已是把持不住,沉着脸说道。
“老爷说是没钱,不舍得给我和孩子多订一件衣服,倒是舍得做
这么贵重的大氅给自己。”
柳姨娘没好气的将汤盅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哐啷一声,惹的苏远峰皱紧了眉头。
“你这是质问我!这是女儿给我送的衣服,你有什么好说的!今个小年,你倒是会躲清闲,不晓得帮着母亲去打理家务,作为儿媳,你成何体统!”
苏远峰不想和柳氏闹矛盾,转身拿着大氅离去,不理会原地待着,一脸怨气的柳氏。
苏汐月剪完窗花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绿锦和青杏将拿回来的窗花一一贴好。小云舒吃得太饱,已经自己爬到苏汐月的床上,打起了盹。小小的脸庞和嘴角上还有着点心的残渣,甚是可爱。
苏汐月倚在美人榻上发呆,一件薄毯悄无声息地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抬头望去,摄政王弯腰俯身在她上方,慧眼如炬地盯着她。
几日不见,此时她被圈在他的身下,小脸不由的发热,轻捶着他的胸口,撒娇埋怨着。
“你这人,走路都没个声响,总是吓人。”
傅谨言俯身下去,对着柔软的红唇轻啄一下,身上的寒气惹的苏汐月不由一颤,立马推开他,起身拿了个汤婆子过来给他暖暖。
傅谨言手里握着汤婆子,抬眼示意床上的小云舒。
“不是说过不许他睡在这里吗?”
苏汐月好笑,拉着他往榻上坐去,又递了一杯热茶,眼睛笑的成了月牙状。
“你堂堂王爷,和孩子较什么劲。”
傅谨言几日不见她,想
的厉害,顾不得身上的冰冷,忍不住的将她往怀里塞了塞,趁着屋里只有两人,在她的脖颈间亲了亲。
“宫内选了几个好日子,你喜欢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