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六分二十三秒药效。"
陈风瞥了眼腕间不存在的手表,转身对呆若木鸡的混混们勾勾手指:"
赶时间,一起上?"
"
任何时候,让姑娘掉眼泪都是下作行径。"
陈风叼着半根狗尾草,斜倚在霉斑点点的墙边。
少女怔怔望着这个粗布青年。
阳光从铁皮屋顶的破洞漏进来,竟给他洗得白的衣襟镀了层金边。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刀疤脸,此刻在他脚边蜷成虾米。
刀疤脸啐出口血沫:"
就你这土包子也配逞英雄?"
他突然暴起,抄起生锈的千斤顶砸来。
陈风漫不经心抬手,五指张开迎向呼啸而来的铁器。
"
铛——"
金属哀鸣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二百斤的刀疤脸连人带铁器倒飞出去,在墙面砸出蛛网状的裂痕。
七八个混混眼珠差点瞪出来。徐铭瘫在墙角,鼻青脸肿的脸扭曲成见鬼的表情。
"
弟兄们!"
刀疤脸咳着砖灰嘶吼,"
弄死这杂碎赏五万!那妞大伙轮着玩!"
混混们眼冒绿光扑来。逼仄的铁皮屋里拳脚如雨,陈风却如游鱼般穿过人缝,指尖在每人肋下三寸轻点。
转眼间满屋壮汉哀嚎着滚作一团,像被沸水浇过的蚂蚁。
少女攥着褪色窗帘,看陈风踏过满地打滚的躯体走来。
他袖口沾着的荞麦饼渣,此刻竟比徐铭腕间的百达翡丽更晃眼。
"
你…。。。"
少女刚启唇,忽见陈风身影一晃。
残影掠过每个混混身侧,掌风扫过之处哀嚎立止。
待她眨眼时,青年已倚回原位,仿佛从未挪动半步。
"
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惨嚎在铁皮屋里炸开,混混们如同被踹飞的沙袋撞在墙上,又滚落在地。陈风掸了掸粗布衣襟,冲少女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