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了电梯,到了顶楼会客室。
医生将医药箱打开,取出棉签,解开池愿手上缠着的手帕,“可能会疼,忍一下。”
“我来吧。”
沈修沅推开会客室的门,他换了一件衬衣,扣子上面留了两颗没扣,衣袖卷了两圈,露出半截小臂。
“把血擦掉,简单消毒就好。”
医生挑出需要使用的纱布和碘伏,叮嘱,“不严重,没有伤到骨头,最近几天注意不要沾水感染。”
秘书敲了敲门:“沈总,湿巾拿来了。”
“东西放下,你们先出去。”
沈修沅看着池愿低落的睫毛,“饿了么?我让阿姨把饭送到公司。”
池愿点点头。
人都离开,秘书关上了会客室的门。
会客室安安静静,只剩塑料声。池愿坐在沙上,沈修沅拆开湿巾,从里面扯出一张,握着池愿的手腕,轻轻擦去干涸的血液,“在想什么?”
“没什么。”
沈修沅嗯了一声,接着问:“在酒吧看见什么了?”
“……”
池愿的手往回缩了一下。
“疼了吗?”
沈修沅丢掉脏了的湿巾,取出一张新的,声音和动作一样小心,“那我轻一点。”
“看见了……”
挤出三个字,池愿又停下不吭声,沈修沅不催。
他擦干净分不清是谁的血液,伤口便裸露出来。池愿没有被打,手上的伤是打人时下手太重留下的。破了皮,看起来有些狰狞。
沾着碘伏的棉签擦过伤口,不刺激,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