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嘉树痛苦抱头,回想今天对归洛的一举一动,背后一阵阵寒,救命啊……
……
归洛完全没注意到林轶正阴沉的脸色,低头往前走着。
天很黑,巷子里只有唯一一盏微弱的路灯,时不时能看到一两点火光,仔细看是或站或坐的社会青年点的烟。
不得不说这种画面还是挺可怕的,林轶正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他酝酿了半晌,才挤出句话:“如果今天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地方,你多担待点儿。”
归洛对他笑了笑,说道:“没有。你的朋友们,都挺好的。”
“他们从小到大可很少被人说好。上高中之前的我也一样。”
林轶正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归洛摇了摇头,极认真地说道:“你也很好。如果有人认为你们不好,那是他们的问题。”
这话怎么说得这么不讲理?
林轶正无奈地笑了笑,“这世界上,总有人爱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评判别人。曾经我很厌恶这种感觉,但却没办法改变什么。”
归洛望向他深邃的双眸,感觉他似乎正在回忆什么不太好的往事,缓缓说道:“你说得对。人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但那又怎么样呢?总有人不是那样的。就像你和你的朋友,总有跟我一样觉得你们很好的人。”
林轶正像是想要跟她分享什么,边走边说道:“初中的时候,我和6嘉树、周泽烨一起打架、逃课,什么都做。但没人知道这背后的原因,因为老师根本不会听你说。被定义为坏学生,说的话,根本没人信的。”
林轶正自嘲地笑了笑,“做乐队,没人理解。所有人只会觉得我们不务正业。他们只会嘲笑我们,觉得我们在白日做梦。”
“6嘉树整晚整晚地练吉他、练歌,周泽烨的鼓被他爸妈毁了,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偷偷练习,韩睿背着爸妈改了高考志愿留在华江,就是为了继续和我们一起做乐队。他们都还在坚持。”
“可是,没人在意这些。甚至我也离开他们了。我多不甘心啊。”
“6嘉树和周泽烨还没成年,什么事自己都做不了主。韩睿大学毕业也要面临更现实的生存问题。所以,我得帮他们。”
林轶正今天的话很多,他不知是被触动了什么,就想把这些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归洛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林轶正明显情绪不太好,但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当好一个倾听者。
林轶正顶着“全市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