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跟你互诉衷肠何必下手这么狠,还真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自己捅自己那刀挺狠的。”
谷欣月随手把被子丢到地上。
湘君默不作声。
“不说话也知道是你自己捅的,伤口走向,还有刀上的指纹,都能证明。”
谷欣月说。
湘君继续默不作声。
“她是不是听不明白,说白了,别人捅和你自己捅不伤口不一样,力点都不一样。”
洛慕生贴心解释。
确实,自己对自己下死手有点难。
“和不爱的人生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不是道德绑架,虎毒还不食子呢。”
谷欣月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在湘君的床边。“小时候肉嘟嘟的笑脸,甜甜的,奶声奶气的叫妈妈,冰也会被融化吧。”
谷欣月试图唤起湘君的怜爱之心。
湘君像是想起了什么,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郡儿在哪儿呢。”
湘君问。
“验尸房的冷柜里。”
谷欣月突然凑近。“你不说的话,他永远都只能躺在那里。”
“走吧,咱回去休息休息。”
谷欣月转身对洛慕生说。
洛慕生早就有些熬不住了。
“用不用帮你把灯关上。”
这句话洛慕生是对湘君说的,自然是没有得到回答。“也是,你也睡不着,开着吧。”
走出医院。
“你是怎么知道湘君早就心有所属。”
洛慕生问。
“我不知道啊。”
谷欣月。“我猜的。”
“猜的?”
洛慕生。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嘛,为了家族的利益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婚后丈夫还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到家还借着酒劲儿撒酒疯,打老婆。这日子过的水深火热的。后来丈夫死了,自己终于可以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了。结果这孩子越长越像那不是人的东西,你说气不气。”
谷欣月深谙电视剧的套路,现实往往比电视剧更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