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仲明说出自个心中疑惑,阿济格使劲的揉了揉脸:“妈的,谁想钓老子,祖大寿那狗日的么?”
耿仲明心中叹口气,这货总能避开重点。
“背后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不能轻易进军……”
话没说完就被阿济格一瞪眼喝断:“咱们来是作甚的,怕这怕那的还不如不来呢,磨磨唧唧的活被别人干了,功都别人抢走了……管他背后有多少人,打他们便是,这多年老子和明狗干了无数次,无论何时何地何曾……”
突然想到某段记忆,脸上顿时一红说不出来话。
耿仲明赶紧岔开话题:“明军向来多诈,咱们冒然去攻恐有大失,不如……昨儿来报不是说辽阳兵马已至沈阳城外了吗,西路广宁卫的兵马也在附近……”
“耿二你有屁就放,别兜圈子!”
阿济格有些不耐烦。
“让他们去咬钩,咱们偷桃”
耿仲明嘿嘿一笑,阿济格眼睛一咪也笑了起来,连连点头:“可行,可行,还是你可行”
说着眉头一挑:“但万一哪儿不是鱼饵,只是明狗故作玄虚,让他们先上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别搞到最后咱们连汤都喝不上一口”
。
耿仲明嗯了一声:“说实话,卑职也不信祖大寿真的率大军迂回过来,上万人无声无息不留一点痕迹过界这不太可能,而且若是有大军在他们会闪电攻破沈阳,岂能还如此这般招摇沉得住气等各路兵马勤王……”
“那你还……”
阿济格一瞪眼,耿仲明赶紧道:“可祖大寿和大太监想来狡猾阴险,虚虚实实难测,咱们不得不防啊,今时不同往日,咱们不能再栽跟头了!”
阿济格哼了一声:“什么屁话,小小磕碰而已怎么就今时不同往日了,待收拾了沈阳那边乱窜的野狗回头将塔山堡破了,咱们还是爷,照样还能把明狗当孙子打!”
“王爷说的是,但咱们还是要小心为上,毕竟当下……”
耿仲明嗯了几声,阿济格又哼哼起来:“那你说如何办,既让他们咬钩又不让他们掠功?”
“简单,咱们只需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适时而动,若是诱饵咱们观势为之,或救援或为黄雀,若不是诱饵咱们也能赶过去分一杯羹……”
耿仲明把昨夜里想法全盘托出,阿济格不停点头,连连叫好。
耿仲明一点都不意外这个粗鲁货色,如今怎么这般好说话,按照往日跋扈的德行,他就是天王老子,他想咋滴就咋滴一点意见都不进去。
如今之所以这般,还是应了那句话,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遍过,阿济格虽有勇无谋粗鄙不堪,但却也不是个愚蠢的猪头,他拎得清当下的形式,即便内心再不服,但现实就是残酷的,他三兄弟和沈阳那边的内斗也不占上风了,外斗也是一塌糊涂,前线磨刀霍霍,后院着火,小老弟还把他的小老弟给扣下了,如耿仲明所言,栽不起跟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