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邮轮烧的那次,那个姓黄的医生说的。说他活不了多久。”
6舸淡淡道。
许知夏沉默两秒。“你知道这些,还喜欢他?”
“谁说我喜欢他了?”
6舸笑了,“我只是心地善良,顺便积点德。”
“……”
许知夏深深看了他一眼,与许池秋相似的黑眸中神情复杂。
6舸对上他的目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开口:“让让他吧,小少爷。”
“……”
‘让让他吧。’
许知夏看着6舸,没有出声。
十年前,当伊岚和许玉江用最快的度赶回家里,将被花瓶碎片刺破脚底的许池秋送进医院时,他站在病房外,迷茫又努力地向父母亲解释“哥哥是自己踩上去的。”
“我……我亲眼看见的。”
伊岚和许玉江相互对视一眼,皆是露出错愕的表情。
他陷在无边的惊恐和惶然中,问两人道:“妈妈,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那样……很疼呀。”
他的父母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
那晚,许玉江和伊岚避过他,在医院的角落里聊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把他叫到身边来。
伊岚犹豫很久,对他说:“哥哥身体不好,知夏啊……”
“你以后,记得多让让哥哥。”
大概是从那时候起,父母亲对许池秋的关注明显变多了。
……
许知夏并未给出6舸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