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吗?”
顾漾明直接就问了。
“我也不知,我只觉得她美丽,烟姿玉骨,看似冰冷,却又是那么热的人。”
谢昭宁徐徐而谈,唇角止不住地翘了起来,她继续说:“顾少傅,你与殿下之间,只是普通的师生吗?”
提及殿下的时候,顾少傅的眼神变了。
顾漾明睨她一眼,轻笑一声,似少年人般有些羞涩,“所以我从不相信她与质子苟合。但她注定不是普通人,有自己的孩子也在情理之中,她想,我就帮她养育你。”
“她有消息传出来吗?”
谢昭宁问道,殿下既然可以将孩子送出来,说明她是有办法传信的。
不想,顾漾明摇,“自从那回后,再无消息。”
谢昭宁问:“您可想见她?”
“不想。”
顾漾明笑了,“我与她相识于少年,我看着她一步步长大,她深陷苦难,而我无能无力。如今我容颜老去,不如不见,在她心中,我依旧是那位风华正茂的顾漾明。”
谢昭宁说:“你可以偷偷的见。”
“见不到。”
顾漾明声音小了许多,她说道:“我累了,你若想回去就回去,我不拦着你。但我知晓,谢蕴知晓我活着,我便活不了。不过我也活不下去了,现与否倒也不重要了。”
谢昭宁心沉了沉,目送她离开。
顾漾明的一生,与谢蕴与太女,何其相似。
谢蕴及时回头,才有如今的谢相。
谢昭宁一人坐了下来,想过往想未来,心如乱麻。
自己该怎么做,殿下在宫里,疯疯癫癫,囚禁了近乎二十年,她的一生都毁了。
顾漾明没有说前尘,她猜测先帝废太女,与当今陛下脱不了干系。
顾漾明不肯说,是怕自己被仇恨迷了心智吗?
小院清幽,婢女们行动无声,谢昭宁一人坐在院子里,无人说话,她站起身,想独自去走一走。
她刚准备出去,昨夜女子走来,“贵人,您的朋友来了,在门后守了一夜,可要请进来。”
“请进来,我有话说。”
谢昭宁说道。
女子出去了,一袭紫衣,姿态婀娜。
不多时,落云狼狈被丢了进来,身上绑着麻绳,没脸见谢昭宁。
谢昭宁上前给她解开绳索,说道:“你怎么那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