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犹自惶恐,颤颤惊惊地应下来。
谢蕴转而望向谢昭宁:“谢家内的事情,你自己去办,如何切断二房最后的路,相信不用我教你。”
谢府是谢昭宁的底,谢蕴不会随意插手,她不过是一个过客,谢昭宁才是真正的主人。
“姑母,还有三叔。”
谢昭宁压低声音。
谢蕴冷笑:“那是你的事情,三房也在谢家内。”
谢昭宁撇撇嘴,“您一句话就可以解决我的难事。”
“那你将我当作是一个哑巴!”
谢昭宁:“……”
好漂亮的哑巴呦。
两人在甬道上分开,谢蕴出府,谢昭宁去二房,并让人将三爷找来,做个见证,将二房的一应器物装箱收好。
三爷匆匆赶来二房,院子里四处可见忙碌的仆人,乱糟糟的不像话。
眼皮骤然疼,三爷揉了揉眉眼,“谢昭宁,你做甚?”
谢昭宁负手站在正房屋檐下,目光沉沉,语气肃然:“奉姑母之命,将二房的物什都收拾好,三叔来得正好,盯一盯她们,免得到时候遗漏些什么。”
“谢昭宁,你要逼死二房吗?”
三爷太阳穴跳了起来,险些就要和谢昭宁动手,“那可是你的二叔和兄弟姐妹,当真要这么赶尽杀绝?”
谢昭宁淡淡道:“那一百余人的父母兄弟过得比二房还要凄惨,也不见三叔心疼一二。”
“谢昭宁,你如此狠心,不怕你的父亲在九泉下寒心吗?”
“三叔不怕外头那些死者家眷们寒心吗?”
三爷脸色铁青,说不服谢昭宁,怒喝一声:“都停下来、停下来,我让你们停下来。”
仆人们都停了下来,下意识看向谢昭宁,谢昭宁不动,她们便又继续。
三爷疯狂地去拉扯仆人们,试图阻止这些人,奈何人太多,他扯了这个,那个又继续,拉来扯去,徒劳一场。
三爷回头去拉谢昭宁,抬手就想打她,谢昭宁握住他的手,“三叔,别疯,二叔做了那么多错事,你没有参与其中吗?”
谢三爷陡然松了手,大梦初醒般看向对方。
谁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