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三岁时父皇赐我的扳指,刻有我的字,可号令我部下所有人。我一直戴着它,从不离身,朝中人都知道。”
也就是说,拿出这枚扳指,她就可以叫他身败名裂,树倒猢狲散。
她心中滚起汹涌的浪涛,盯着他,半晌没说话。
积年的思念、旧恨混着那夜的火光明明灭灭,在眸中映出重叠变幻的色彩。
她声音又涩又重:“萧珩,我只是个侯府庶女。”
他认真看着她:“我既认定了你,将来我的皇子妃就只会是你,我会做到。”
“是吗?”
她定定地盯着他:“我很善妒。”
“嗯。”
他目光温柔如水:“正好我身边从没有别人,省得打人走了。”
“你若违今日之言,你就是狗。”
“你放心,我必定永远做人。”
见她不言,他眉眼染了笑:“这么说,你答应我了?”
“我可没说答应。”
他眨眼:“你答应了,方才我听见了。”
“你放屁,我何时应了?”
他笑吟吟:“你连扳指都接了,还不算答应么?”
“。。。你拿回去!”
萧珩不拿。
梅清竹去抓他的手,他将手一抽,倒退三步。
梅清竹抬腿追他,他跑得比狍子还快。
他在前头跑,她在后面追,大概她碍了狍子的眼,那狍子拱嘴将她一顶,她一个趔趄,结结实实扑进他怀里。
“好了,这回是你主动了吧?”
他眼里憋笑,紧紧抱住她:“还要赖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