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根顺气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好哇,好你个江如玉,你竟如此,如此。。。”
江如玉瘫倒在地,脸色颓唐,头上钗环犹在,却再没了那矜贵的主母风范。
完了,完了,这一回真完了!
人证物证俱在,已经没了破局的希望。。。怎么办,怎么办?
她眼里滑下滚滚热泪,颤抖着抱住梅根顺的腿:“老爷,老爷,妾身是被冤枉的。。。”
“滚!”
梅根顺飞起一脚就将她踢出去。
江如玉咚地砸在桌案上,案上一壶滚烫的茶水咕噜噜滚下来,嗞得面皮嘶嘶作响。
“啊——我的脸,我的脸!”
江如玉那张原本光滑的脸,竟顷刻烫下一层皮,毁了!
梅根顺话语冰冷无情:“夫人身染重疾,送到城郊农庄上养病!”
。。。。。。
江如玉在无尽的痛苦和嘶叫中被塞进马车,堵上嘴,卷包送到了郊野。
梅根顺一个亲信也没留给她,连梅飞鸿和梅若卿二人想送送她,都被他无情禁止。
农庄上日日有人看守,却没人给她请大夫,不过数日她那张脸便彻底毁了。
后院自此彻底成为老夫人、梅清竹和五姨娘的天下。
梅若卿哭着闹着求梅根顺放了江如玉,梅根顺丝毫不为所动,闹得烦了,还给了她两耳光。
过了两日,侯府上下纷纷传开,二小姐失宠了。
。。。。。。
便在这失宠失势中,日子如流水滑过。
一年七夕佳节又至。
梅家姐妹们约好了下午出门放灯。
午后,梅清竹扶着寒露的手走出来。
走到上回碰见萧玳的小花园,湖里的残荷已经被拔光了。水上几缕浮萍,倒有几分萧瑟。
梅清竹看了一会儿湖,正要转身,忽听附近一声枝叶碎裂之音,很轻,却绝不是错觉。
是婆子来修剪花草了?
她转过篱墙,却见一个素服少女站在假山内里,目露惊恐,脸上哀戚未消,面前是一堆纸灰,还在冒着烟。
“七妹?”
梅清竹诧异地看她一眼。
“五姐姐。。。”
梅清菊讷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