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笑道:“那梅二小姐名冠京都,谁知竟是个背地算计自家庶妹的蛇蝎美人,如今京城里都传遍了,许多人都不敢相信呢。”
“唔,”
萧珩俊眉微蹙:“你去查查,忠顺侯义卖会的主意,究竟是梅二,还是梅五姑娘出的。”
。。。。。。
“孟子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商君则言民弱国强,国强民弱,故有道之国,务在弱民。何也?”
梅清竹回到侯府,展开试题,心中先暗自感慨一番。
今天横心一赌,果然赌对了。李老夫子就喜欢敢说敢做的人。
所以连他给的试题也这样不拘一格。谈论百姓和国家孰重孰轻,算得上是议政了。身为女子,这样的题本不该她来答的。
李老夫子,这是真正将她摆在学子的位置来考校。
她不禁心中涌起一股无言的感叹,也为大梁有这样的儒士,为这样的儒士能为大梁所悦纳而高兴。
“霜雪,伺候笔墨。”
自古上位者无不以儒家民本思想标榜自己,可真正实施,却往往外儒内法,甚至有的还不惜用弱民之术稳固皇图,以致民生艰难。
不过她知道李老夫子绝不会赞同这种做法,正好她也不喜欢。
。。。。。。
“好个仁爱以制礼,正义以变法!”
堆满书的书房里,老先生摸着山羊须笑了一声:“惟行,你听这话,像不像是你说的?老夫倒不知你何时收了个女弟子呢。”
天光疏淡,玉色锦衣的少年坐在一旁,闻言侧头,眸色一动:“好字。”
。。。。。。
出了书房,侍从上前道:“殿下,梅家那事,查到了。”
“如何?”
“那举办义卖会的主意,还真是出自梅五小姐。”
墨风有些鄙夷:“属下打听到梅五小姐那日从李家刚回来,就给忠顺侯出了这个办法,和梅二小姐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忠顺侯,竟敢诓骗他们殿下,呸,真是肥了胆子!
萧珩眼眸冷了冷:“忠顺侯这两年是越滑头了。办事样样无能,媚上欺下、钻营攀附这套,倒玩得不错。这个司农寺卿,可不能再让他当了。”
“告诉国子监,这回忠顺侯府捐得太少了,叫他们多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