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谬赞了。”
秋叶秀眉弯弯:“不过也是听了些事,胡乱感叹一回罢了,倒叫姑姑见笑了。”
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犹豫:“说来这事我也有些掰不通理儿,姑姑你素日最是知理明是非,你来评评理可好?”
香琴眉毛微扬:“行,你说。”
“倘若一个男子,为妾室伺候不当,将其打死,随后赔了其母一笔银子,二人和解,”
“那母亲却暗自怀恨在心,竟在男子落难时买凶将男子残害,这,琴姑姑觉得究竟是谁的错?”
香琴面孔板正,挺了挺脊背:“自然是这妇人。一者女子以夫为天,挨打受责当思己过,而非对夫主心存怨怼。这男子杀妾,必定亦是事出有因。”
“这妇人一味记恨在心,竟要男子以命相抵,为一个妾室赔命,未免妇德有瑕。”
“二者,二人既已和解,这妇人却又出尔反尔,买凶杀人,未免太过背信弃义。是以此事,应是这妇人的错。”
话音刚落,秋叶拍手笑道:“是了,可不正是这个理儿?”
“不瞒琴姑姑,我今儿听了皇子妃,哦不,不是,是宜安殿那些人使劲说这妇人没错,还当是我自己糊涂呢。”
“这妇人是谁?”
香琴眉头一皱:“皇子妃竟说她没错?”
秋叶小脸就爬上惊慌,奈何架不住香琴追问,最后到底还是点点头,将杜月娘杀屠仁的事一五一十道出。
每说一句,香琴那张不施铅华的素面就黑上两分。
秋叶只做不觉:“出了这等事,衙门本该严惩这妇人,奈何那林大人与她当初做过邻居,碍于情面出手相助,这才僵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