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熙容好端端活了十几年,一定亲就死了,谁能不疑心朱家?
“是是是,”
朱瑶见他背对着她,松了口气:“殿下放心,妾身母亲下午便去过左家,向他们施了压。”
“当时他们否认有受人指使,不过,料想他们也硬气不了几天。那左熙容既想要嫁给二哥,朱家的话她不敢不听的。”
“等左熙容招出是谁在指使她,事情或许就会有转机了。”
“如此,最好。”
萧玳声线冰凉。
今天他并未参加赛诗宴,消息是结束后才得知的。
本以为有母妃坐镇,能将高家丫头算计到手,不料高家没得手,反倒将朱家里子面子全赔了进去,还弄僵了朱左两家的关系。
此事,定是有人事先向左熙容告了密,提点了她。
只不知究竟是谁。
正敛眉沉思,鼻尖忽袭来一股脂粉香,朱瑶踮着脚轻轻到了跟前,鼓起勇气:“殿下,您还在为今日之事怪罪妾身吗?”
“朱家的事办成这样,妾身也不想的,殿下。。。”
“妾身将您的计划告知祖父母时,真没有一个外人在场,这个消息真不是妾身这边泄露的,您信我好不好?”
萧玳心头有一丝不耐,还未答言,外头又有人来报:“殿下,黄侧妃求见。”
“进来。”
朱瑶的温婉假面登时碎了一地。
“殿下,这样晚了您还在忙吗?”
黄苕一身珠玉玲珑,姗姗而入,手中提着个食盒:“这是妾身为您炖的银耳莲子羹,最适合夏夜进用,可清热解毒,安神健胃,殿下尝尝吧?”
说着行了一礼,走到案前将食盒放下,动作优雅地打开,一阵莲子清香就飘溢而出。
此时她仿佛才看见朱瑶,蹲了蹲身,皮笑肉不笑:“呀,皇子妃也在呢,妾身失礼了。”
朱瑶气得几乎端不住仪态,回头要说什么,萧玳却只对她摆摆手,仿佛在赶苍蝇。
不得已,她只有顶着黄苕嘲弄的目光退下,恨得一口贝齿几欲咬碎。
“叫梅若卿给本妃滚过来!陪主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