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止莫名其妙看他,道:“你这问的什么鬼话,二公子当然要娶娘子,将来揽月轩也得有主母。”
金玉面上恍然大悟点点头,心里为裴时惋惜,可惜了,二公子喜欢女人,不好男风。
“说了我不起!滚出去!”
绛紫暗纹的厚床帐内扔出一软枕砰地摔地上,善止心道不妙,连忙去请6妈妈。
二公子起身脾气大得很,6妈妈有时也遭不住。
金玉进屋把地上的枕头拾起,拆了枕面打算去换洗,还没转身就感到背面一凉,二公子面色不虞地掀开帐子,直直瞪着他。
完犊子,要成靶子了,金玉暗叫惨。
“二…二公子。”
金玉收好枕面,手里捏汗上前把床帐勾好。
善止去请6妈妈还没回来,贴身伺候的苏惟又去收拾二公子一会儿要用的物件,金玉只好自己端起铜盆伺候二公子洗漱。
他小心翼翼给二公子穿好了繁复的衣裳,盘髻的时候因为不熟练,扯到二公子,二公子嘶了一声就要开口,金玉连忙抢先道:“今早厨房做了桃片酥,可是香呢,已摆出来晾了好一会儿,二公子现在用,正好入口。”
谢谨禾嘴刁,爱挑食,桃片酥正是他平日爱吃的,他喉结上下滚动,忘了刚刚要说的,嘴里催道:“那还不快点儿。”
6妈妈急匆匆赶到的时候二公子已经在用早膳了,6妈妈谢天谢地,道:“这就对了小祖宗,早点起咱们早点去,省得又让夏将军等,再让老爷抓到,非得搬家法不可!”
金玉伺候这些日子,也知道二公子不像自己原想的那样,是整日逗鸟打狗的公子哥,二公子每日卯时就得起身,早上练武,下午听学究讲义,晚上还得练练琴棋书画,一旬休一日,可有得忙呢。
怪不得今日乖乖起身了,原是被老爷教训过。
待谢谨禾膳毕,金玉自觉上前服侍着漱口、擦拭,还包起了两块桃片酥给苏惟,若是二公子习武时饿了,也可填一填肚子。
可就是这两块桃片酥,让金玉吃大苦头了。
谢谨禾第一日习武休憩时接过苏惟递来的桃片酥,觉着苏惟差事是越办越好了,虽说夏将军府上也有待客的糕点,可谢谨禾都不爱吃,他也不好在别人家嫌这嫌那,也不能明着吩咐从家里带吃食,让人笑话。
他还想着回去赏苏惟点什么,结果第二日迟迟等不到苏惟递过来桃片酥,他瞄了一眼在远处的夏将军,朝苏惟使眼色,重重咳了声。
“二公子要茶水吗?”
苏惟端了杯茶过来。
谢谨禾瞪了他一眼,低声说:“桃片酥。”
苏惟不明所以,金玉今日没给他东西,二公子也没吩咐啊,他实话实说道:“金玉今日没给小的。”
谢谨禾跟他大眼瞪小眼,问:“金玉是谁?关他什么事?”
苏惟回:“金玉是新来的,就是昨日伺候您起身的小厮,昨日的桃片酥是他让小的带来的。”
谢谨禾隐约有印象,他不耐烦道:“以后让他每日都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