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彬被他現在的模樣嚇到了:「你不要激動,慢慢說。」
「我、我……」楚寒望著沈彬的眼神又深又沉,裡面有濃烈真摯的深情,他慢慢湊近了過去,輕輕碰了碰他的唇。
沈彬的唇、沈彬的人,沈彬的一切都如劇毒且妖艷的罌粟,讓他上癮、讓他瘋狂、讓他難以自控。
楚寒本就是個霸道的人,他的吻更是如此,仿佛要把對方吞進肚子去一般,帶著濃濃的占有欲,火熱的舌頭闖了進去,在口腔內盡情翻攪。
這輩子他只愛過這個人,他也只要這個人了。
沈彬被這個滿含深情的、猛烈的吻吻的大腦都缺氧了,四肢軟綿綿的,被動的承受著這個吻,內心卻甘之如飴。
心軟是病,卻無藥可醫,他不忍心再讓楚寒獨自負重前行了。
楚寒越吻越動情,完全沉溺其中,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才萬分不舍的鬆開了他。
兩人都喘著粗氣,鼻尖抵著鼻尖。
沈彬濃密的睫毛微垂著,包裹著水潤的眼睛,臉頰也因為窒息變得異常通紅,微張的唇瓣透著致命的誘惑。
楚寒握住沈彬的手:「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沈彬垂下睫毛,沉默不語。
會與不會,從來都不是一張嘴就能決定的,人生旅途有太多無常,也有太多無奈,十幾年的感情,在燙的開水也會慢慢冷卻。
人往往是根據對方現在的態度而決定自己的行為,不管怎樣,現在的楚寒讓他滿意、也讓他窩心。
沈彬再也做不到不計後果的付出,以心換心已經是目前最好的相處方式。
見沈彬語氣淡然,楚寒著急著抓住沈彬:「你信我,我真的不會的,我要再做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就讓我一輩子都硬不起來!」
「你……」沈彬頓時無語:「別亂說話,先把傷養好。」
楚寒定定地看著他,一顆心患得患失,明明沈彬已經願意和他重再一起,可他總覺得,失去的東西好像再也回不來了。
「那你不要走,陪我好不好。」
「……好,我中午本來也有休息時間。」
醫院的床並不大,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上實在太擠,可楚寒不在乎,寧願擠著,也不肯放開身邊的人。
楚寒靠著沈彬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說:「你誤會我了,還打我了。」
「嗯,你可以打回來。」
「你胡說什麼呀!這麼多年,我再生氣也沒對你動過手。」
仗著自己受傷,楚寒賣乖的朝著沈彬頸窩拱了拱,語氣聽著還有些說不出的委屈。
「倒是你,你都打我好幾次了,而且每次你都當著別人的面打我,一次都沒有給我道歉,長這麼大,就你打我臉次數最多。」
沈彬聽了差點被繃住,到底人還疼著,哄哄也就哄哄吧:「嗯,這次是我不對,我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