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沈绰的目光落回他,“在你这里是不是什么都能玩,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人?”
“我道歉。”
裴廷约重复道。
“你的道歉没有任何可信度,”
沈绰奚落道,“下次还是这样。”
“不会有下次。”
裴廷约坚持说。
沈绰冷冷看着他,裴廷约脸上昨夜留下的巴掌印还没消,或许他今天一整天都顶着这张脸见人。
“你是不是欠得慌?”
裴廷约点头:“你说是就是。”
又是这句,沈绰咳嗽了两声,愈觉泄气。
裴廷约问他:“怎么生病的?”
沈绰不想说,裴廷约却已经猜到了:“抱歉。”
这次倒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他一贯随心所欲,再恶劣的事情想做便做了。
把人欺负狠了又后悔,这种有些复杂微妙的情绪,大约是生平头一次生出。
沈绰的头被风吹得凌乱,裴廷约的手罩上来时,他下意识闭眼。
裴廷约的手指插进他里,像昨晚那样:“刚一直站这里想什么?”
周围没有别的人,所以沈绰也没有挥开他。
靠近之后他嗅到裴廷约身上的烟味,皱了皱眉,觑眼瞪过去:“我说了,想把你按水里醒醒脑子。”
裴廷约:“我如你所愿,能消气吗?”
沈绰眉蹙得更紧,似乎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