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看着四方大脸的老汉,似乎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道:“你们乱凑什么热闹?你们可知俞渐离的身体是什么状态?他能跟你们一起修行吗?”
“这是我们的事情!”
老汉说话时瓮声瓮气的,甚至不讲道理,“和稀泥的,你给不给吧?”
所谓的和稀泥的,指的是国子监的山长,也就是国子监祭酒。
他一直都是慢半拍的模样,好像只是单纯的老了,反应慢。
此刻也是慢悠悠地问:“哟,你们都要啊?”
柳映桥坐在一侧,看着几位长辈剑拔弩张的氛围,本不该说话,可白胡子老者一直跟他使眼色,他只能在此刻说道:“俞渐离有些观天象的天赋,算术水平也不错,我们可以培养一二。您也知道,在我们司天台日子相对清闲,不像国子监的监生前途难料。”
山长认真听完,捋着胡须认同地点头:“嗯,有些道理。”
“有什么道理?!”
四方脸老汉扯着嗓子嚷嚷起来,“我们想要他,他八字硬,有利于国运。”
白胡子老者听完气得手抖,颤抖着指尖指着他骂:“你个老东西,真是越不要脸了!什么话都能信口胡诌!”
“总之我就是要人!”
四方脸老汉用更高的音量反驳道。
这时所有人看向山长,山长又一次慢条斯理地问:“哦这怎么办啊?”
“咝”
四方脸老汉看着山长慢吞吞的模样就来气,“你又要开始和稀泥是不是?当了这么多年和事佬,没当够?”
白胡子老者并不为难山长,而是问四方脸老汉:“这件事你乱掺和什么?”
“那小子肯定有什么门道,不然……”
他回答到一半突然顿住。
“不然?”
白胡子老者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总之,我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