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桥在一旁指着俞渐离的推算方式道:“他用的方式有谁会教?怕是在座各位都不知道还能这般解答吧?”
“还真是,硬是用这种方法推出来了,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白胡子老者这般说道,也算是一种自我安慰。
国子监和司天台的教学体系不同,学的东西也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圣上提出来交流的想法,司天台都不愿意迎接国子监的监生。
前几届来的还是对天象感兴趣的监生,依旧是略知皮毛,教得多了他们甚至听不懂,后来也就越来越敷衍。
这次他们还想借题挥,准备将这几个监生的卷子呈给圣上看,让圣上断了之后的交流学习,没承想出来了一个满分的。
有人在震惊后话锋一转:“此子有些学天象的天赋,如今还来了这里,说不定与司天台有缘,不如让他来我司天台?”
“没错,留在国子监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好的出路。”
柳映桥看其他考官经历了震惊后,终于接受了俞渐离是个难得的天才的真相,现在居然动了挖人的心思。
他倒是觉得无所谓,坐在椅子上跟着说道:“只教了那些浅显的,外加看了一些杂书,就能考出这样成绩的人又岂能是平凡人?他在哪里都注定不凡。”
“可我瞧着,他与司天台有缘!”
白胡子老者明显是个急性子,说完扭头就要走,显然是要去直截了当地挖人了。
好在他被其他人拦住了:“你这般去,国子监那边定然不会给人的,得想想该如何想办法迂回地要过来。”
“也是,说不定他们还没现这孩子的才华,我去了反而让他们知道了。”
“待我掐指一算……”
另一个人说着,便开始掐指捏算起来。
柳映桥看着觉得有意思,轻笑出声。
他没有参与这群老人家的讨论,而是询问:“能否在最后一日交流安排弹琴,我想听听这个后生抚琴。”
“哦,对,他的琴艺也是一绝,很有映桥当年的风范。”
“长得也不错。”
柳映桥这般补充。
“人不能只看皮相,还得看看八字。”
另一人接道:“还得看祖坟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