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闲不住,同行的老仆就教我认蘑菇和果子,还有捡柴烧柴。”
沈卿之顿了一下:“也教过我辨方向,可惜我忘了。”
“我可以教你。”
林桐伊拿一根木柴在地上画。
“现在是春日,太阳从正东方升起,于正西方落下。你在地上插上一个木棍,上午木棍的影子会指向西,你就可以推测出南边了。”
“你正面西边,那你的左手边就是南。”
林桐伊在地上画了日升日落的轨迹,然后又站起来给沈卿之做示范。
她早上洗漱后,脸和手都白净了许多,清亮的眼里如有一汪溪水,声音也温柔平和。
沈卿之仰头看她,注意力都被她吸引。
脑海中仿佛有日出之境,而她立于磅礴的朝霞前,纤细的影子向西拉长。
“沈兄,你会了吗?”
林桐伊张开五指在沈卿之眼前晃了晃。
沈卿之回过神,眼里映着两个火热的小太阳:
“会了,我听懂了!
林贤弟,你讲得真好,你就应该去鹿山书院当夫子。”
“沈兄谬赞了,我岂能与那等才识渊博的夫子相比?”
林桐伊被夸得有点脸红,坐下来看着炉子里沸腾的蘑菇。
沈卿之却是认真的:
“我不是随口夸的。祖父还有夫子每次讲课的时候,我都想睡觉或者走神。
可是刚次听你讲的时候,我一下就懂了。还有你昨晚给我解释考题的时候也是这样。
林贤弟,你做我的夫子吧!”
林桐伊惊讶:“你想我教你功课?”
沈卿之:“我会付束修的,林夫子。”
林桐伊见沈卿之来真的,忙道:
“我当不起这一声‘夫子’,不过在庄子上借住的时日里,若有我帮的上的,我定当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