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上前扶着。
秦嬷嬷是府上的老人儿了,前段时间因儿媳妇生产,归家去了,近两日才回国公府。
苏老夫人眼圈红了,喃喃自语道:“怎么就成这样了?怎会……”
“老夫人,地上凉,先起来吧。”
秦嬷嬷带着一个丫头,将苏老夫人从地上搀起来。
几人慢慢地往后院走,苏老夫人眼神空洞,仍在自语。
路过苏靖远的院子门口时,苏老夫人的眼神突然有了焦距,目光淬了毒与火,身上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了秦嬷嬷和丫头,径直往里面冲。
“都是你个丧门星!你败了我们国公府的运,你怎么不早点死!”
苏老夫人走进院子里就叫骂。
“你那日也去了赏荷宴,定是因你的病犯了忌讳,才招致祸事!”
院子里静悄悄的。
原本的粗使下人全被苏铭远因节省开支而放出府了。
苏靖远身边只留司书司集两个人伺候。
其实苏铭远连司书司集都想踢走,但是苏靖远答应他自己出这两人的月例钱,苏铭远才没管。
这会儿,司集不见人影,只有司书在屋门口。
司书给苏老夫人请安,而后一脸为难道:
“老夫人,二公子身子不适,正在歇着。”
“歇着?”
苏老夫人面色狰狞,“府中乱成这般,他凭什么安稳歇着?”
秦嬷嬷追赶来扶着苏老夫人:“老夫人可要进去看二公子?”
“把门打开。”
司书只得打开了门。
苏老夫人和秦嬷嬷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两人转过屏风,见“苏靖远”
躺在床上,拢着厚被子,面无血色,唇色紫。
床边是一个小盆,盆内红黑的液体似乎是他吐出的血。
秦嬷嬷立马拉着苏老夫人后退两步:“老夫人小心,莫过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