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容点头:“她说的大致无错。”
“啊这——”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吸了一半,听云朝容继续说道:
“谁人不知,我大瑜与北羌战事之前接连失利,谢楠竹更是屡战屡败!他求胜心切,孤军深入敌方,不但自己被俘,还折了不少我大瑜勇士。
此等罪人,不只是本宫心头之伤,亦是大瑜之伤!”
云静珊惊得忘了哭:“姐姐,你……”
“闭嘴!”
云朝容敛了嬉笑的神色。
“我皇兄前不久才带兵出征,数万将士风餐露宿,奋战沙场,谁人不是艰难求生。而今,郡主口口声声只道谢楠竹在敌营受苦,却不曾想因他之无能,致我大瑜千军万将之艰辛。
还胆敢跟本公主提和亲换俘虏之事,涨北羌威风?
你眼中可有我殚精竭虑的父皇,可有我浴血沙场的皇兄?
你到底是我大瑜的郡主还是北羌人!”
云朝容一番话,震得一群闺女鸦雀无声。
家中父兄从不和她们谈论国事军情,她们先前只听过谢小将军才貌双全,还因他被俘而惋惜过。
今日被公主这一番话,竟然激得心中起了波澜。
云静珊面色惨白,这么大一顶的帽子扣下来,打死她也不敢接: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关心姐姐。”
刘芮歆也似有感慨:“郡主的确失言,如此看来,大公主略施惩罚也难怪了。”
云朝容:“谁说我惩罚她了?”
刘芮歆连忙告罪:“是臣女误会了郡主的脚伤。”
云静珊咬着白的唇:“是珊儿的错,是珊儿自己不小心坠马扭伤脚的,不是姐姐推的,不关姐姐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却看着云朝容,眼神和语气里都是委屈。
场上众人看得云里雾里。
云朝容转了一下脖子,又活动了一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