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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之前飆車時五條會那樣提醒她。

蔻蔻擰著眉仰頭，做出「那麼遙遠的一件小事我得好好想想啊」的表情。

越是態度含糊與乍一聽「怎麼可能」的說法在此刻才越是合理，畢竟沒人會對一個非刻意的舉動記得清晰。

而所謂真相，往往到最後會被發現就是一系列荒誕的巧合。

「我想，我應該是要去衛生間吧。」

*

蔻蔻說了，她低估了禪院的人性。

早該知道那樣一個吃人的家族有多無恥，找不到證據，就製造證據。

辱沒御三家的身段做出這種下賤勾當也要擺她一道。還能噁心一下當初沒能查出「證據」的五條悟。

然而證據也只是人證，一沒有當年的咒物，二沒有殘穢。即便是他真的買了咒物，也只能說明他居心不良，卻不能直接證實與當年的案子有關係。

時間太久，抹去了一切重要的物證。

蔻蔻不斷向咒術高專施壓，催促他們儘快找出的證據。五條派系的人雖然站在她這邊，卻仍有部分高層堅持阿澄一個外姓小人物居然有機會參加江百宮裕仁的葬禮、且這些年晉升度異常、疑點巨大，拒不放人。

看起來禪院的人還真是使勁，江百宮碌人也真是下了血本。

但是，這次她真的生氣了。

看來真是壓抑了太久，所有人都忘了，她是個瘋子。

……不，也不是所有人。

五條悟一直知道。

蔻蔻拿出手機，盯著屏幕出神了幾分鐘。

她緩緩撥通了他的電話。

「嘟、嘟、嘟……」

她靜靜數著，心想，二十聲，如果二十聲還沒接，她就直接掛了好了。

第十九聲，她嘆息著，把手機移開了耳朵。

「餵？」

屏幕顯示著通話中。

「真少見啊，你會給我打電話。」五條悟開朗的聲音傳來，「我在任務中哦。」

這麼久才接電話，猜到了。有一段時間沒聽到他的聲音了，想到那張傻呵呵的臉，她無聲笑了笑。

「蔻蔻？」五條悟餵了兩聲，「信號不好嗎？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