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試試看啊。」蔻蔻的語氣輕飄飄的,「真有那麼一天的話,看看我們誰瘋得過誰。」
一開口就是老陰比了。
直哉愣了愣,隨即開始捧腹大笑:「我就說嘛,人的本性無法更改。你這種瘋子和普通人是走不到一起的。」
「是嗎?難道只有你這種封建人渣才可以?直哉,你果然愛我。」
「……」
順著大道走到河邊,蔻蔻覺得有些累,在長椅上坐下,望著河面出神。
禪院直哉雙手習慣性地揣進和服袖子,靠上欄杆:「今天在高專開會,那邊收到了一顆政府送來的鑽石,雖然沒提捐贈者,但有人認出是上過報紙的那顆『生命』,幾年前你花天價把它拍下……很是風光呢。你猜猜看,誰對這件事反應最大?」
他滿臉寫滿了「好精彩」的看戲表情。
蔻蔻神情懨懨,「……五條氏的那位最強。」
「咦?我還以為你會不願意說出這個人呢。」
「的確不太想。但我更不想看到你露出那副噁心得要死『你猜不到吧』的表情。」
禪院直哉無所謂地偏了偏頭,維持著看好戲的表情:「一見到那個鑽石啊,他臉色都變了,說話夾槍帶棍,不分敵我地炮轟眾人……在場很多高層都遭殃了呢。」
「是嗎?那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蔻蔻別過頭,沒興作過多評價。她的腦子裡難以制止地翻湧起不久之前五條悟孤身一人站在櫻花樹下的樣子。
太不爭氣了!
金髮男人用那雙精明的眼睛細細打量著她,上挑的眼尾里寫滿了「我要搞事」。
「——說起來,那傢伙總被稱為神,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砸在你們江百宮女人的手裡,真解氣呢。」
「你這話說得不嚴謹。」蔻蔻糾正,「什麼叫『砸』,只能說是他最終沒有獲益,而不是有了損失。」
「是這樣的嗎~?他表現的可不是呢。從江白宮撤資開始,在高專內部,那傢伙就是一副被人甩了的噁心模樣,姿態低到街邊老鼠都能踩一腳。你訂婚的消息傳來之後,所有人都覺得是你出軌。」
「……」蔻蔻頓了頓,「他沒解釋?」
出軌,以他們兩人的關係,可用不到這個詞。
就像當初她問五條悟是不是和真央分手了的時候,他直接回答兩人沒有交往過。
五條悟應該……會告訴所有人,他們沒關係吧。
「哈哈哈,他委屈著呢,怎麼會為你這個負心人解釋。」直哉一臉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地壓低聲音,「果然——你們兩個之間,有點骯髒的交易吧?搞到姐姐男朋友什麼的,真刺激呢……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啦,你這麼老了,雖然性格差勁,但有個男人很正常,我不會告訴你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