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鱼睡眼惺忪地去洗漱,然后回来换了衣服。她穿了一条黑色牛仔裤,白色的毛衣,外面套了一件深灰色的长外套,把马尾扎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
凌若鱼洗漱完毕,检查了一遍装备,一把手枪、一把匕首,一个应急包,然后背着包去隔壁看严宇。
严宇的房间亮着灯,床头的杯子里的水还冒着腾腾热气,床头柜旁却没有暖水瓶,很显然是唐涛刚才来过。
严宇已经醒了,半靠着坐在床上,身上披着他的羽绒外套。
“你的烧退了吗?”
凌若鱼一进来就问。
“嗯。”
严宇点点头。
凌若鱼不太相信,过来摸了摸严宇的额头,确定真的不热了,这才放心
。
“你要出发了?”
严宇问。
“对。”
凌若鱼点点头,“去教堂那边吃早餐,然后直接走。”
“注意安全。”
严宇说。
“放心吧。”
凌若鱼冲他笑了笑,“我走了,你别老坐着,躺下来休息会儿。反正时间还早,多睡会儿有利于伤口恢复。”
“嗯,我饿了,等唐涛把饭送上来吃了再睡。”
严宇说。
“饿啦?”
凌若鱼听见这两个字,忍不住笑了,“那太好了,有胃口就表示身体在恢复,我就能放心去商场找药——额。”
凌若鱼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脸上一臊,连忙改口,“我什么都没说,你好好休息,我回来了就来看你——我是说,看你伤口怎么样了。”
严宇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温柔得如同午后最暖的一缕阳光,这让凌若鱼心脏砰砰砰跳得飞快。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走了,再见。”
“嗯,一会儿见。”
严宇说。
看着凌若鱼走出去,带上门,严宇忍不住扬起唇角,笑了。
他从被子里拿出毛巾,毛巾放在塑料袋里,毛巾的里面还裹着冰块,是昨天他让唐涛放在外面的一碗水冻成的。
最近几天天气越来越冷了,昨天晚上气温就已经到了零下,几个人一出门,都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说话的时候都带着白雾。
“真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