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厅中的实际情况是这样的:顾锦言嫌弃司徒诀手笨,给自己擦个药都弄不好,不想让他弄;而司徒诀则认为崴脚这点小事不值得请大夫,花那些冤枉钱。
于是两个人再次爆发了争吵。
司徒诀的身体不太好,大夫再三嘱咐他不能动怒,面对别人还好,他一般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顾锦言面前他就无法控制情绪。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像是个炮仗,而她顾锦言就是点燃炮仗的那根导火索!
两个人大概是属相相冲八字不合,每次见面不是掐架就是互骂。
吵也吵完了,每次吵架基本上都是顾锦言胜利。
她自己瘸着一条腿儿,想去后院等大夫过来。
看她这模样实在是有点可怜,但让司徒诀说出来安慰的话绝不可能,他一直男,还拉不下这脸,只能板着脸开口:“别动,我给你处理一下。
“我才不用。”
人家顾锦言压根就不相信他。
可她高估了自己,这身体虽然没有女子那般柔弱,可她根本用不上力气把那条崴掉的脚给拖起来。
尤其是她等下难道要一瘸一拐的拐回去吗?
刚才从后门一路拐着走到前门,她都有点担心自己再给司徒诀这身体弄坏了。
要是平时小打小闹的就算了,她真给弄出点什么来,司徒诀那么记仇又小气一男的,说不定会破罐子破摔。
在两个人的身体换回来前跟她同归于尽都有可能。
顾锦
言犹豫着,人就重新坐了回来。
没跟司徒诀讲话。
他这回也难得的没有损她,而是拿起旁边跌打损伤的药膏,给她擦好薄薄一层,开始揉。
这样的步骤大概重复了五六遍。
药膏清凉,薄荷的味道让人觉得很安心。
别看司徒诀之前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粗糙的一匹,可他给她上药时还是蛮认真的。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司徒诀除外。
因为他这时候是个女人。
正在按摩的司徒诀自然不会知道顾锦言在想些什么,就是感觉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阴森森的怪吓人。
揉了好半天,顾锦言觉得脚腕的地方不那么疼了。
“谢谢啊。”
她干巴巴、不情愿的给他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