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兒沒再多說,掃了一眼凌南玉和楊清寧,轉身離開了冷宮。這種地方,無論如何她都不想住進來。
待徐珍兒離開後,小六子轉頭看向楊清寧,給他使了個眼神,隨即轉身離開臥房。
楊清寧猶豫片刻,也起身跟著來到了院子裡,道:「公公,您有何吩咐?」
「你少跟咱家裝蒜。」小六子冷眼看著楊清寧,小聲說道:「咱家問你,麗妃娘娘為何會來冷宮?」
「殿下傷重,若有個萬一,奴才也得死。奴才不想死,便翻牆出去,想求宮裡的貴人給殿下請太醫,正巧撞上了麗妃娘娘。娘娘心善,便隨奴才回來查看情況,還給殿下請了太醫。」
楊清寧表現出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來混淆小六子的視聽。
「麗妃可有問殿下如何傷的,你又是如何說的?」
楊清寧說的沒錯,若凌南玉死了,他也活不了,這理由說得過去,小六子輕易便接受了這樣的說詞,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做得出這樣的事。
「奴才說殿下是不小心跌倒,頭磕到了石頭上。」楊清寧壓低聲音,道:「公公放心,不該說的,奴才一個字也沒說。」
「那你臉上的傷?」
「是奴才犯了錯,被罰掌嘴所致,奴才自己打的。」
小六子長出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有前途。」
楊清寧諂媚地笑了笑,道:「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才進了冷宮,以後還得仰仗公公多提攜。」
小六子瞧了瞧房門的方向,「只要你聽話,咱家會在馬公公面前美言幾句,就算不能讓你出冷宮,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得多。」
「多謝公公!您的大恩,奴才銘記於心,甘願為公公鞍前馬後,當牛做馬。」楊清寧豎起手指,一副要賭咒發誓的模樣。
小六子滿意地笑了笑,將他的手按下,道:「這裡你盯著點,咱家還得回去稟告。」
楊清寧心領神會,道:「是,公公放心,奴才一定辦好。」
小六子轉身離開,楊清寧目送他走出宮門,剛轉身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紅棠,嚇了他一跳,慌忙打招呼道:「紅棠姑娘。」
紅棠步下台階,走到楊清寧身邊,眼中帶著幾分鄙夷的神色,道:「看樣子你與坤和宮的人相談甚歡啊。」
「奴才如今身在冷宮,誰都不敢得罪。」楊清寧故意摸了摸自己紅腫不堪的臉。
紅棠見狀眉頭微蹙,眼中的鄙夷收斂了些許,道:「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
「是奴才自己打的。」楊清寧的眼神有些躲閃,「紅棠姑娘,奴才要去侍候殿下,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