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龌龌龊龊,嗓子眼里好像塞了个蚂蚱。
儿子去卫生间洗了澡,说声我睡觉了,便进屋关了门。
杜和平坐在沙上,思绪纷乱,无法平静。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顾伟涛打过来的,赶忙接听。
顾伟涛叫一声师父,停了下来。
“喂……喂……,你小子在干嘛呢?有话快说!”
想到儿子已经睡下,他蹑手蹑脚去了阳台,这才听到顾伟涛说:“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想跟你说明天上班后,我就把钱还给你的。”
“不是说好不要你还了嘛,还磨叽个屁啊?权当是我请准岳父吃饭了,都这时候了,赶紧睡吧。”
“那……那怎么行呢?你一个人挣钱,也不容易。”
“滚一边去,我工资比你高多了,再怎么着也比你强!”
“那好吧,你休息吧。”
挂断电话后,杜和平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小子有点儿邪道,为了那点钱,竟然深更半夜打电话过来。
听上去情绪好像也有点儿不太正常,结结巴巴、吞吞吐吐,难道因为那个毕福建的事儿曹副局长给他施加压力了?……
听上去情绪好像也有点儿不太正常,结结巴巴、吞吞吐吐,难道因为那个毕福建的事儿曹副局长给他施加压力了?
一夜没睡踏实,天刚亮就下了床。
本想买点早餐跟儿子一起吃,顺便问一问让他做辅警的事想得怎么样了,也好对曹副局长有个交代。
他去外面买了油条、豆浆,喊儿子起床。
儿子说还想睡一会儿,让他自己吃。
他哪有心思吃东西,拿起包去了局里。
到了办公室,看到外面的排椅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蒙着一块以前用来盖电脑的平绒布,直挺挺的,看上去像个死人。
“谁呀?”
杜和平大喊一声。
那人慢慢探出头来,竟然是顾伟涛。
“你干嘛睡这儿?”
“办了点事儿,回来得太晚,就睡这儿了。”
顾伟涛起身坐起来,揉了揉红肿的眼睛。
“你小子也太没出息了吧?就那么点小钱,就把你折磨成这样?”
“不是,不是那事儿。”
“那是啥事?”
“是……是……”
顾伟涛欲言又止,一脸阴郁。
“你倒是说呀,到底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