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毕竟没有武功,她担心自己的动作会惊动别人,所以只能拼命减缓呼吸,不敢多有动作。
叶潇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难不成衰神要离自己而去了吗?这线索眼看就要断了,却不想还送上门了。
“我知道了,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巧儿摇头,“但求郡主,给奴婢一个痛快。”
叶潇叹气,目光闪了闪,似有犹豫,片刻后,终是下定决心,利落的拔出佩剑,一剑封喉。在转身的一霎那,巧儿露出了一个解脱的微笑。
忙碌一天,直至半夜,侯府的哀乐和喧闹才停止。
冬天的脚步近了,天气逐渐寒凉。
叶潇坐在竹园的屋顶,喝着酒,借着月色,看着侯府的景色。
三小坛酒下肚,叶潇已经微醺,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凉爽的风。
熟悉的香气袭来,叶潇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来了。
寒冥飞坐在叶潇身边,单手搂着叶潇的细腰,回想初见,寒冥飞感觉怀里的人儿实在是太瘦,连习武之人的精壮的肉都少的可怜,所以想要将她喂得再胖一些,转眼马上一年了,怀里的人不止没有胖,反而瘦了些许。
“黑袍人。”
叶潇突然说道,“在整个事件中竟然有一个黑袍人,他是谁,是男是女,是做什么的,哪里人,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这样的叶潇,寒冥飞有些心疼,寒冥飞知道,虽然当初叶潇很小,但是心里已经成熟,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母亲,她很内疚,内疚到这些年不想穿带色的衣服,内疚到这些年从来不过生辰,内疚到找不到凶手,她寝食难安,她把一切的责任都怪在自己身上,而她从来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勇往直前。
“我找云宗看看能不能查出来。”
寒冥飞说道。
叶潇摆摆手,“算了,云宗不会给查的,没有用。”
这些年来,黑袍人不是行踪隐蔽,处处都有他的身影,而云宗就是找不到,这是为什么?想到今天白染染说的话,叶潇突然有一种想法,而她需要得到印证。
“白染染可是云宗的人?”
寒冥飞皱眉,“为何这样问?”
“是或不是?”
寒冥飞摇头,“我并不知道,但是以我的经验来说,云宗肯定会在你身边安排了人,具体是谁,我并不知道。但是这人不会伤害到你。你怀疑白染染吗?”
叶潇头大,突然觉得身边所有人都很可疑。
“阿飞,你知道已故皇后的出身吗?”
寒冥飞摇头,“这些年我曾经无数问过父皇,问过师父,也曾经四处打探,但是一无所获,仿佛母后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人一般,不知道从何而来。”
叶潇斜靠在寒冥飞身上,今日寒冥飞身上的竹香好像带着魔力一般,驱散了心中的不安。
“今日白染染与我说了一个隐秘大族……”
混着竹香,叶潇将百日里白染染所说的事情全部跟寒冥飞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母后竟然是一个如此传奇人物,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