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勒格?他回来了?”
阿木尔又是一惊。
符€€没好气的,眼珠子向上一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大可汗回来的,整个人还是跟欠了他银两似的。”
身旁男子沉吟:“那你们见到大殿下了?”
“没啊,勃律说先不见了。”
符€€啧了声,“他好像怀疑大殿下这事儿和必勒格有关,不太敢干涉太深。”
“这样也好€€€€必勒格回来对殿下来讲是福是祸如今都尚未可知。”
大可汗的儿子里虽然勃律最为赢得他的喜爱,但兄弟之间明着暗着较劲,谁都看不上谁。必勒格和勃律的关系形如流水,淡的看不出有什么交集,但是和大殿下间却同如仇人,缘由一半以上都来自各自的阿娜。
男人突然嫌弃地拽下阿木尔还揪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推搡着将他推远了些:“看你这架势不是急着见他吗?你赶快去找找他。宝娜又交代了我一堆事情,你别在这烦我。”
“也是,我是疯了才会指望你这石头脑袋。”
男子嘀咕句,同样十分嫌弃眼前这个牛高马大的草原男人。
当阿木尔找到勃律的时候,他正坐在积了雪的草垛上,仰面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年羽翼未满的身姿上有着耀眼的辉光,那是他该有的骄傲,和经历了数场战争后残留的胜利。
听到声响,少年慢悠悠朝身后瞟了一眼,蓦然笑开。
他问:“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回帐了,就先紧着向你禀那小子的事情,谁知你藏得怪好,一个人在这儿喝酒畅快。”
他一跃而起,轻轻松松的坐上勃律的身侧。
草垛顺势晃了两下身躯,又稳稳地站住了。
“怎么样?”
勃律灌口马酒,心头被这滋味浇得十分畅意。他噙着笑望着阿木尔,只见男人蹙着眉,头疼地叹口气。
“那小子真不好套,我看十句话里七句都是假的。”
阿木尔捂住脸,心底被中原男人搅得疲倦得不行。
但他又忽然从手掌中抬起头:“不过,他承认他是大庆人了。”
勃律倚在草垛上晃了晃手中的酒囊,似乎心中对这个结果十分笃信。
他说:“阿木尔,给他另安排个帷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