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洗碗。”
白苏打发走这个连门都没入的人,转身回屋休息了半小时。
半小时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白苏穿好鞋准备去大堂里忙,刚走出门就听到屋后传来檀越的声音。
白苏脚尖一转,去后门外面看了看,发现护工推着檀越出来透气,“这么早就午睡起来了?”
她话落才看到檀越的眼睛,眼睛有些红,“怎么了?得红眼病了?”
“没有,没睡好。”
檀越眼神有些躲闪,他本想今天不出现在她跟前,没想到还是被撞见了。
“又没睡好?”
白苏上前帮檀越把了把脉,心火亢盛,“昨晚一夜没睡?”
“上午睡了。”
只是睡得很不安稳,檀越偏过头,仔细打量着白苏眉目如画的脸,清润眸子微亮,唇瓣绯红,除了衣服,一切都和梦中的一样,梦里他们很熟络,好像认识她很久很久了。
白苏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抬手抚了抚脸,“我脸上有什么?”
“没有。”
檀越回神,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白苏轻轻叹气,觉得檀越也是一个疑难杂症,“我给你扎几针吧,等下再好好睡一会儿。”
檀越颔首应好。
白苏取了普通钢针帮檀越针灸,针灸几分钟后他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拉上窗帘的房间里,暖橘色灯光亮着,影影绰绰的勾勒出他清隽无暇的脸颊,鼻梁挺拔,轮廓清晰,紧闭的眼睑下落下一层颀长剪影。
睫毛好长。
和当初瞧着师兄的一样,又长又翘,好看极了。
让她有点移不开眼。
但檀越是檀越,师兄是师兄。
白苏心底很清楚的,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别开眼后轻轻为他取了针,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白医生,檀先生一直针灸,但头疼梦魇的情况却不见好转。”
宁远要不是清楚知道檀越后背、眼黑的情况好转了,可能会以为白苏医术不行,“昨晚针灸还好好的,看了会你给的黄帝内经后,他便又有些头疼了。”
白苏怔了怔,“。。。。。。他不爱学习?”
宁远:“。。。。。。”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啥?
能走到高位的人怎么可能学习不行?
白苏笑了笑,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我回去想想,看看是否遗漏了什么。”
宁远感激道谢:“辛苦白医生。”
“没事。”
白苏转身往回走,回去的路上回想着檀越头疼揉穴时的症状,恍惚觉得好像每次在医馆这边看他揉眉心都和药材有关?
可药材没毒啊,难道他和药材八字不合?莫不是喝的药和他家里的植物相生相克了?白苏想了许多,可都
没有找到头绪。
进屋来叫白苏的何信看到她紧蹙眉头,有些担忧地询问道:“小师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