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你的老婆孩子,去任何地方丢行,青县不欢迎你!”
楚王下了最后通牒,看那中年人双目无神,他真有点都心疼。
“或者我现在就打电话?”
说着拿出手机真给大舅打过去。
“喂,队里正值夜班呢,你小子想舅舅了?”
听筒里传来大舅清爽的声音,秦荣一把夺过手机:“哥,没事哈,王子今天回来说想你了。”
她边说边给楚建国使眼色赶紧走!
“是嘛,我就说最近老打喷嚏,原来是外甥想我了。王子,说句话舅舅听。”
楚王看那人走了,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不是他非要赶走亲爹,而是延市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大舅,上次说的边牧呢,都一年了还没搞到?”
听着外甥的诉求,他无奈的说:“哪有边牧,都是德牧,你好好高考,高考结束要什么舅舅给你什么。”
“那你可别忘了,我记本子上了啊。”
楚王不信任的语气,惹得电话那边哈哈大笑。
问了两句楚建国的事,聊会日常才挂断电话。
“王子,妈知道骗你不对,但我们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弥补,毕竟事情已经生了。”
楚王两手捂着妈妈的手:“妈,我没事,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他确实35岁身价过亿,但他跟前一个人都没了。
东窗事,上下牵连,到最后到他只剩孤家寡人。
连那个干妹妹他都找不到,只知道叫楚邵娣。
“儿子不哭,是妈没本事,留不住那人。”
搂着哭不成泣的儿子,说着宽慰的话自己也迷茫起来。
论成年人的自我修复能力,哭泣是宣泄的一种手段。
当他抹干泪水,生活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