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像在梦中那般,闭着眼,抓住她的手,又喊了一句,“长幸。”
“……我在。”
话出,握住她的手忽紧,随即穿过她的十指,与她十指交叉。
睁开了眼。
“开局——!”
判官将流尽的沙漏反倒,沙又开始一轮地流逝。
长幸没?s?有勇气。
她乱得没敢这般反握住他,那手,不握紧,也不挣扎。
窦矜目光灼灼:“七年,你我七年的纠葛,对错,是非,不如今日就在这棋盘中辩论一场。”
她颔,“那你放开我吧。”
“你不要跑。”
她心一颤,“我不跑。”
尽管封府他仍不放心,长幸看懂了,指尖微动,与他手掌触碰了一瞬,承诺,“窦咕咕,我不跑,我和你战一局。”
棋盘盘亘崎岖,如红黑的洞穴山脉,下满了他与她各自布局的子。
长幸总能在围困中柳暗花明。
这水平并非她刚开始在太子书房内,需要他放水的地步——只是会一点点。
这个女人一开始就在骗他,使他不敌几乎是注定。
沙漏了过半。
窦矜看她夹着子,下在棋盘。
下子前,几迟疑。
下子时,不犹豫。
“弈棋者,落子即无悔。”
他目光微垂,手转一木刻圆子,迟迟不下,忽而扬眼盯着她,“那你呢,你走这一棋,抛下我,可有悔过?”
她不知道,窦矜是了多少次疯,经历了多少个夙夜难寐。
压制再压制住心底的那股激流涌动,和百转千回的情绪,才能表现的若无其事。
坐在这里跟她下一场棋,平静地问出这句话。
一语双关,将她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