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笑着:“这次大捷,你是头功,但怎么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跟哥哥说一说呗。”
“我……”
布伦希尔德坐在一边,捧着一杯热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说:“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只有在战场上才会丢掉这种不适。”
她烤着温暖的火,低下头。
弗雷德问:“这是……想家了?”
他偶尔也有这种感觉,洛汗人追随逐草而居,居无定所、四处漂泊。
每当离开一处长期驻扎之地时,心中就会觉得空落落的。
“家?”
布伦希尔德澄澈的眸子里,一时间充满迷茫,喃喃自语:“可是我的家在哪里呢?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额……
弗雷德一下子不会了。
不是叫布伦希尔德吗?不要告诉我这名字,是你随口一编。
他小心试探:“你的家不在范贡森林?”
布伦希尔德摇摇头:“我醒来时,的确是在范贡森林,但很明显那里不是我的家,不是吗?森林里只有树人,没有我这样的人类。”
“我倒是听过与你相似的族群。”
弗雷德说。
“谁?”
布伦希尔德撇过头,看起来呆呆的。
“祂!”
弗雷德指着迎风狂舞的王旗,指着龙马身后的黎明,说:“但具体我也没见过,只是听瑞文戴尔的使者说,你和吾神大概是一个族群。”
布伦希尔德看着那边王旗,问:“吾神……叫什么?”
“阿纳(?an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