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眼珠子黏在楼下大堂里跳舞的蒙面舞女身上,点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见金玉说话。
金玉叹了口气,但愿裴公子不会突然又问觉得哪个哪个俊不俊俏的话,他在谢府好好的,可不想跑到青楼来干活了。
“时呢?”
谢谨秦在书房忙完,迟迟不见人给他端汤来,找来厨房也不见人影儿。
那被问话的婢女回话:“裴公子走了啊,走了好一会儿了。”
谢谨秦皱眉,他抬眼看了看灶上,还在炖汤,那婢女连忙解释道:“奴婢们按照公子吩咐,没敢让裴公子劳累,裴公子就和金玉去廊下休息了,哦!方才出门也是和金玉一起的。”
谢谨秦转眼又看见裴时的小厮,正在灶下卖力煽火,全然不知自己主子已经抛下他出门了。
谢谨秦觉得古怪,正要吩咐人去寻,迎面却碰上臭着一张脸的谢谨禾。
谢谨禾那日与金玉不欢而散,回去气了好几天,结果那小子像个没事人一样,也没有要来揽月轩赔罪的意思。
许是本公子气得不明显,他脑子又笨,看不出来也是有的,谢谨禾如是想,所以今日一从夏将军府回来,就打了苏惟自己过来,打算再次火。
谢谨秦看见他的脸色,恍若未见,笑道:“上回说来我院子逛逛,这回又是顺风过来了?”
谢谨禾看见他哥脸色也没好哪去,只想赶紧打他哥走:“你来这是要挑水还是做饭?赶紧回去看你的破纸皮子。”
谢谨秦闻言真的走了,只是步伐稍慢,到了拐角处,果然被叫停了,他如有预料似的转身。
谢谨禾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喊住他哥,又不知如何开口。
谢谨秦善解人意道:“来找时吗?”
谢谨禾下意识嫌弃道:“谁来找他,见他一面晦气一年。”
谢谨秦闻言收起笑,将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似笑非笑问:“哦?那来我这挑水还是做饭?不会是来找小厮吧?”
这话一下点到了谢谨禾,他瞪眼道:“谁,谁找他,他关我什么事?!我找他干什么?”
谢谨秦哼笑,幽幽道:“哦,我还没说是谁呢。”
谢谨禾脸色涨红,抿着嘴唇说不出话。
谢谨秦没管他,径自走了。
“你去哪儿?”
谢谨禾追上他,没话找话。
谢谨秦瞥他一眼,叹了口气,道:“日后不准再那么说时,我去找他。”
谢谨禾干巴巴“哦”
一声,谢谨秦看他快憋死了,善心大道:“好像金玉和他一起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