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也不理解徐长根的想法,只能说邪修和一般人的想法不一样。
几人沿着村子中间的道路走到最后,就看到了一栋新建的宅院,大门敞开,院子里寸草不生,干净的异常。应该是近两年才建成的新房子,院墙上的白灰还洁白的刺眼。
两边的厢房紧闭,只有正房的门大开着。张冠大步走进去,边走边喊“长根,长根在不在”
陈瑜和雪松跟着走进来,站在院子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张冠在屋里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没见到人影。出来跟陈瑜说“神婆,我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不信长根不回来。等他回来,老子非打死他不可。”
“哈哈哈张冠,你想得挺美,打死我就凭着两个小崽子”
一阵大笑声从外面传来,大门应声关上。
张冠慌忙说“长根,这就是长根的声音他怎么把大门关上了”
大门一关,大白天的,外面阳光灿烂,他却突然感觉这个院子阴森起来了。
他冲上前去开门,现大门明明只是虚掩着,却任他怎样使劲儿拉,都纹风不动。他心里开始慌,冲着门外大喊“长根,你把门打开,给我媳妇把咒解了,不然我就让神婆弄死你”
“弄死我做梦冠,看在你把他们引来的份上,我还打算帮你媳妇解咒,现在嘛,你们就陪着他们一起去死吧”
徐长根在外面猖狂的说道。
雪松看着徐长根的方向,朗声问道“这位道友特意请我夫妇前来,所为何事”
为了让他们自己上门,随手就给一个女人下了这么恶毒的咒,可见这人对人命很是轻贱,毫无道德观念。
“前段时间,朋友从我这里讨了个扎小人的法子,是被你们破了吧同为修行之人,你们捞过界了你们主动挑衅,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徐长根听说自己的法术被破,很是生气,他不在乎刘伟强的生死,但是他觉得陈瑜的做法是在打他的脸。
他先遣了一个纸人去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直接折在了那边。早上他被春霞撞了一下,就随手下了一个咒,然后让人去告诉他们,太平村的神婆能解她的咒,然后就等着他们主动上门。
雪松缓步走到大门前,默念经文,抬起泛着金光的手掌在大门上微微一震,拉着大门不放的张冠委顿在地,好像失了魂一样。
陈瑜看张冠一言不,失魂落魄的样子,现他还真是失了魂。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正房的门上。
这时她才注意到,正房门上贴的门神像只有一张,而且上面不是民间信仰的守卫门户的神灵,而是几个面目扭曲的普通人。
在画的角落里,有一个淡淡的虚影,仔细一看,正是张冠的样子。
看来这是一张能摄魂的画,这里面的人应该都是被张冠害死的。陈瑜将灵力覆在手上,准备揭下那副画。雪松却伸手拦住她,伸手一扯,刺啦一声,画卷应声而落。
雪松拿着这幅画,对陈瑜说“用你的火符烧掉它,里面被困的灵魂就能解脱了。”
陈瑜画了一个火符,看着画卷慢慢燃烧,里面飘出了一个个身影,他们的脸上的表情不复痛苦,感激的冲着二人下拜。
张冠的一部分魂魄也飘了出来,迅被自己的身体吸了进去。他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对陈瑜说“神婆,这门上他下了咒,我一碰就感觉自己被吸到画里了”
“不只是门上,这四周的围墙上都下了咒。只要一碰,灵魂就会被吸入画中。更残忍的是,灵魂在画里,也能感觉到身体的腐烂,被虫蚁啃咬的那种痛苦。就算化为白骨,也解脱不了。”
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平静的跟陈瑜说。
陈瑜听得浑身冷,问这女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些”
难怪雪松不让她碰大门,雪松有佛光护体,对这种东西有克制的作用,她就不敢托大了。虽然未必有事,但是终究有些冒险。
张冠抢先回答陈瑜“这是长根的媳妇王真,前年没了。我们还以为是病死的,谁知道是被他害死了。”
“他为什么要害死你这里面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陈瑜问。
王真回答说“长根前年不知道从哪里拜了个师傅,说是师傅要考验他,要我帮他把一副空白的画挂起来。我一碰到那画,魂魄就被吸进来了。”
“长根跟我说,这就是师傅给他的考验。他通过了,那个师傅就把这幅画送给了他。”
“这些人,都是跟长根不对付的人。”
王真回头看着身后的几个人,低垂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