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荣打开门,把陈瑜和雪松让到屋里,“大度”
的说“小彩就是我现在的媳妇,你们要是不愿意叫她一声娘,就叫她彩姨吧。”
陈瑜有些想笑,彩姨,猜疑,她婆婆可不是对养子的身份起了猜疑,主动退出,才让这位彩姨进了门
至于叫娘,她敢叫,那位彩姨受得起吗
雪松看了一下堂屋的凳子,上面一层薄薄的灰尘。他掏出手帕擦干净了,才让陈瑜坐上去。
“看来咱们这位彩姨不怎么勤快啊。”
陈瑜跟雪松开着玩笑,从院子里的看到的情景,再看屋里这积灰的凳子,就可见一斑了。
雪松看着不知道几天没有使用过的桌子,说“非但不勤快,还有可能几天不在家了。”
桌椅上薄薄的一层灰尘,没有丝毫动过的迹象,说明这几天都没有人用过。
果然让雪松说着了,一直到五点,石荣才回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头烫得跟狮子狗一样的女人,想必就是那位“猜疑”
女同志了。
“这就是小松吧路上累不累第一次回家,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我给你们倒点水去。”
彩姨看到陈瑜和雪松就热情的打了招呼。
说完,她就拎着墙角的一只绘着大红牡丹花的暖壶去倒水。暖壶里水倒出来,一点热乎气都没有,杯子摸上去,冰冰凉凉的。
彩姨连忙吧搪瓷缸子收起来,说“不好意思,水不热了,你们先别喝,我这就去烧。”
“你彩姨回娘家了,我不在家,她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
石荣一屁股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尘土在他身周飞扬。
他亲切的打着感情牌“你们要是回来住了,她也有个说话的人,这屋里也不至于那么冷清。”
“大叔说这话,经过彩姨同意了吗”
陈瑜笑着问,恐怕她连雪松的身份都不清楚吧
石荣自豪的说“你们彩姨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了,我路上跟她说了小松的身份,这话就是她的意思。”
陈瑜觉得彩姨的态度有些奇怪,对于丈夫前妻的儿子,她真的毫无芥蒂吗
不过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这个女人恐怕根本就明白,雪松不会搬过来跟石荣住,才说出这么一番大度的话。
两方虚情假意的过了几招,石荣就迫不及待的问“小瑜,我被人扎小人这事,你打算怎么查”
陈瑜想了想,问石荣“你心口痛之前,有跟什么人起过冲突吗”
这种报复手段比较阴损毒辣,可能不是陈年恩怨。能做出这样的事,以对方的心性,想要报复通常都不会等太久。
“没有,我平常很少出门,就是原先,村里也没有几个跟我关系太差的。”
石荣不爱出门,还是从他小儿子入狱开始的。
有个蹲监的儿子,他怕一出去就被人指指点点,所以除了下地干活,他平常都待在自己家里。
陈瑜想到刚才那个女人,问他“刚才咱们回来,彩姨不在家。她平常也是这样,没事就回娘家吗”
“也没有经常,一个月回去两三回吧。”
石荣对媳妇回娘家的事情没有什么意见,离得又不远,一个月回两三回并不算多。
其实陈瑜对这个彩姨有点怀疑,虽然看着她跟丈夫感情很好的样子,但是正常人在丈夫生死不明,得了治不好的病时,还能几天不着家,一回来就笑呵呵的
只是,她并没在石家现有什么带阴气的东西。难道彩姨回娘家扎的小人但是一个月两三回,也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