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叫太平村,我爸大名我不知道,大家都叫他仨耳朵,他有三只耳朵姐姐,你认识我爸爸吗”
冬冬渴望的看着陈瑜。
陈瑜摇摇头,想到这孩子看不见,就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说“姐姐不认识,不过我们这里是太平村南陈庄,是四队的,跟你家离得不远。你先跟着景文哥哥,姐姐明天帮你找爸爸。”
太平村公社下面有好几个村、庄,但是直接说自己是太平村的,可能就是生产大队在的那个村子了。
她估计“仨耳朵”
应该是个绰号,冬冬的爸爸估计耳朵比较特殊,应该不难找。
景文也听出了这孩子可怜的遭遇,把他抱在怀里,就准备出去。雪松突然开口说“等下,让我为这孩子念一段经文吧。”
雪松说完就在床上盘膝坐下,手持念珠,轻声的念诵起经文。景文赶紧抱着冬冬在窗台上坐下来,示意他认真听。
陈瑜最喜欢看小和尚念经的样子,宝相庄严,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种禁欲的美感,让她忍不住想要破坏。不过看着空中飞舞的金色梵文,轻柔的把冬冬包裹起来,她还是捏住了蠢蠢欲动的手指。
一篇经文诵完,冬冬眼眶里的血迹已经不见了,头上的伤痕看着也没有那么触目惊心了。
而冬冬的感受更加明显,他欣喜的说“哥哥的声音听着好舒服,眼睛一点都不痛了”
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就像妈妈的怀抱。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但是总是听小伙伴说起,他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景文带着冬冬离开之后,陈瑜跳到床上,挤在雪松的怀里说“明天我们去太平村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叫仨耳朵的。好好的一个孩子丢了,家里人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雪松环住陈瑜,朝桌上的蜡烛吹了一口气,室内顿时一片黑暗。温暖的指尖拂过陈瑜的身体,在她感受到春日的凉气之前,就用薄被覆了上去。
陈瑜以为他要做些什么,配合的舒展开身体,凭感觉摸索到他的唇,想要靠近,却突然被拥进一个宽厚的胸膛,耳边传来一声轻语“不许作怪,好好睡觉。”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怎么小和尚结了婚还这么冷淡,难道是她太没有吸引力了不过,明明前几天他还挺热情的啊。陈瑜想不通,又不好意思太过主动,只能委委屈屈的睡了。
直到陈瑜睡着,雪松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放在陈瑜的小腹上,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晚上不胡闹的好处就是,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陈瑜习以为常的吃着雪松做的早饭,跟何秀清说“娘,我们今天要去一趟太平村,要是有人来看病,让他们等一下。要是等不及,直接去大队也行。”
“行,我记下了。”
何秀清也没问他们去太平村做什么,儿子儿媳妇的医术好,经常有隔壁村子来请的,去太平村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吃了饭,雪松骑着自行车带着陈瑜就赶到了太平村。他直接去了太平村的村委,找了村治保主任询问村里有没有一个叫仨耳朵的。
太平村的治保主任对雪松都比较熟悉,很爽快的给他指了路,怕他们找不到,还亲自给他们带路。在路上,他无意问道“仨耳朵也让你们帮忙找孩子了”
陈瑜连忙问“他们家孩子丢了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大约什么年纪”
果然,平白无故丢了一个孩子,家里没有不找的道理。
“可不是,一个六七岁的男娃,好像是叫什么冬冬。长得白白净净的,秀气得跟个小姑娘一样,懂事得不行。这阵子不是忙着春耕吗,前天他奶在家里也走不开,就让孙子去送饭。结果等仨耳朵回来,也没见到孩子的影儿。”
治保主任对那个孩子还是有点印象的,比他家姑娘都秀气,省心得很。
陈瑜皱了一下眉头,抓住一个信息“冬冬他妈呢家里就他爸和奶奶吗”
好像不管是冬冬,还是治保主任,都没提到冬冬的妈妈。
“他妈啊,生了他就跟人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原来家里就这三口人,不过去年仨耳朵又娶了个媳妇,听说怀孕了。大家都说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才把冬冬丢了。不过我看不像,那小媳妇一看就是个实心人到了。”
眼看到了仨耳朵家,治保主任就住口了。在人家家门口说人家闲话,有点不好意思。
雪松和陈瑜谢过治保主任,就往仨耳朵家里走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