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让冉玖汐想到了凌云拨雾,听起来就挺神秘的。
“我过两天就要走了,你还要在这里待着吗?要不一起?”
冉玖汐问道,她希望路上能有个伴。
黑狐想也不想一口拒绝:“不,这里挺好。”
“这里除了我谁还管你啊,不走就没人给你送肉吃了哦。”
冉玖汐起身假装要离开,用眼角余光关注着黑狐的神情,她就不信无肉不欢的小狐狸会没有反应,他这么傲娇肯定干不出上门讨肉这种事情。
黑狐闻言七窍生烟,蓬松的大尾巴一个舒展就把树洞口挡了个严实,“有你这样的?”
冉玖汐索性两手一摊,坐下来和黑狐慢慢聊,“你在树洞里待了几年没出去,真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反正我待不住。”
黑狐叹了一声:“外面的世界,我不喜欢。”
“你就没有很想做的事情吗?”
冉玖汐感到十分令人费解,“一辈子待在这里算个什么事。”
黑狐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那么多话。”
“行吧,我逼不动你。”
冉玖汐叹了口气,却又屈身在洞里不走,直到黑狐烦地再次撩起眼皮看她,她才把头探过去,声音带着几分恳求:“不用你和别人接触,不用你负责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你就跟在我旁边吃吃喝喝顺带陪我,这样行吗?”
黑狐抬头看了一眼树洞上自己一天抓一道的爪痕,爪子托着下巴,颇有模样地深思了片刻,最后又转头看着血珍珠起呆来了。
这一呆就是一盏茶,冉玖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没出声静静地等他回应,等到她都要以为他不会回话了,正想离开,被黑狐的突然出声吓了个正着:“行,我负责花瓶,你负责掏钱。”
冉玖汐:“。。。。。。”
“你老半天只是在想这个?”
她顿时觉得自己在旁边等待的时候和二逼没有区别了。
黑狐吝啬地“嗯”
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转瞬间化成一溜烟,钻入血珍珠消失不见,冰冷的血珍珠瞬间有了温度,像被打磨过的玉雕,注入了沉静的灵魂。
冉玖汐看着被他染成墨色的血珍珠,呆滞了一下,回过神来才惊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操作?”
黑狐一如他往日的性子,抱着他的小傲娇惜字如金,冉玖汐早就习惯了这个问十句回一句,说话看心情的小家伙了,就没再计较了。
她笑着摸了摸墨色的血珍珠,蹦跶着回了自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