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将士身披坚不可摧的铠甲,头戴狐皮之帽,手挽厚重的盾牌,如磐石般稳稳地站在战阵之中,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前方。他们深知,后续的友军部队尚未到达,一旦乾军铁蹄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只能如孤狼般独立奋战。然而,只要大将军6生在此,边兵们的心中便无所畏惧。
天色如同被厚厚的铅云遮蔽,显得异常阴沉。刺骨的寒风如刀割般呼啸而过,干枯的树枝在风中出凄厉的尖叫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悲鸣。数百面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大地的战歌在激昂地回荡。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6生抬头仰望天空,只见乌云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天色由灰转黑,再由黑转青,各色云块在空中激烈地碰撞着,仿佛要将彼此压入深渊。
此刻虽然只是午后时分,但大地已经被昏暗的云层笼罩得如同夜晚。暴风雪即将来临,或许这场风雪能暂时阻挡乾军的进攻步伐,然而自己的主力部队能否在关键时刻赶到战场呢?6生的心中充满了忧虑。
在临出前,秋云丰匆匆赶来将军府,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平阳城已被乾军攻破,守城的将士们宁死不屈。恼羞成怒的胡安竟然下令屠城,平阳城内十五岁以上的男子无一幸免。
6生闻讯后怒火中烧,他当夜便率领精兵强将南下迎敌。他料定胡安必定会从清泉山东进,因此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和防线。此时,一匹快马如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骑手在6生面前紧急勒住缰绳,战马的前腿高高跃起,而骑手却如猿猴般敏捷地紧贴在马背上,稳稳地保持着平衡。
骑手迅从马上跳下来,插手行礼后急切地禀报道:“大将军!胡安在平阳休整了五日后,已于今晨出向北,准备进攻盛阳了!”
“再去探查!”
6生一声令下,打走了探马。目光所及,远处两匹快马如疾风般急奔来。一前一后,瞬息间便奔至高岗之下。6生定睛一看,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那两人竟是李文和苏婵。他们二人怎会再次出现在此?
此时的苏婵已换上了男装,背着长弓,挎着箭袋,一身胡服紧裹其身,脚下蹬着一双精致的小蛮靴,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光彩照人。她纵马跃上高岗,不言不语,勒马稳稳地站在了6生的身后。
而李文则飞奔至6生的马前,一脸严肃地禀报道:“大将军,末将奉命护送殿下至军门。”
6生闻言,回头瞥了苏婵一眼,略带疑惑地问道:“贤弟,你是奉了谁的命令?”
“回大将军,末将是奉了公主殿下的命令。”
李文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6生再次回头瞪向苏婵,却见她仰头望天,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李文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6生,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大将军阁下,末将还有一事相告。殿下如今处境艰难,恳请大将军念在往日情分上,收留殿下,为他指一条明路。”
6生闻言,眉头微皱,沉声问道:“这又是何人的意思?”
李文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回大将军,这同样是公主殿下的命令。”
听到这里,6生身后的苏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捂着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然而6生却并未因此放松神情。他摇着头,苦笑着对李文说道:“贤弟啊贤弟,你可知你这是在让我走上欺君之路?若是此事败露,我岂不是要背负天大的罪名?”
苏婵见状,轻哼一声,没好气地接口道:“6大将军何必担忧?此事若有不妥,自然有本公主一力承担。你只需按我说的做便是。”
李文也连忙附和道:“对!对!公主殿下说得没错。在下可以作证,此事若有任何差池,都由公主殿下承担。大将军尽管放心便是。”
6生沉默了,尽管他内心深切地期盼着砀凉两国的联姻能够成功,但每当想到苏婵要嫁给公子元,他的心便如被利刃一次次地刺入,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一名小校急匆匆地奔上高岗,气喘吁吁地报告道:“大将军,司益将军率领五万部属已经后撤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