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吃不吃肉也会授人把柄的。”
李文冷笑一声,话语中透露着不满和讽刺,“刘征总管,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刘征面无表情,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地面。他恭敬地回答道:“主人喜欢谁、想做什么,那是主人的自由。但身为奴才,我有职责向上禀告一切情况。请主人谅解。”
李文闻言,心中的怒火更盛。他厉声问道:“这么说来,我的一举一动都要受你监视了?”
刘征依然保持着冷静,他淡淡地回答道:“彼此彼此,主人也应该密切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是否合乎大乾法规。这才是检举法的精髓所在。”
看着这个面瘫,李文无奈地苦笑一声,他感到自己在这个家伙面前无计可施。这种部下明目张胆地监视官员的情况在乾国或许并不罕见,但对他而言却是件恐怖的事情。最终,他不得不妥协道:“刘总管,明日我们就要出国了。在国外,我们应该见机行事,不可过于拘泥于法度。否则人家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乾国人,那就麻烦了。”
“明白了主人,出了国境我一定听从主人的安排。”
说罢他恭敬地退了下去。
次日清晨,靖天司前的空地上,四十余辆四轮马车整齐地排列着,车轮在晨光中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李文将军背着手,在车队前来回踱步,他的目光不时扫过一辆辆马车,检查着出前的准备情况。
尽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一想到即将出国,李文的心中还是难免有些紧张。毕竟,这一去就是二三百人的生死未卜,谁也不知道他们能否活着回来。正如那即将开始的战争一样,谁也无法预料它将夺去多少人的性命。
就在这时,韩布带着一个精瘦的汉子走了过来。那汉子尖嘴猴腮,身材矮小,看起来有些滑稽。韩布笑着向李文介绍道:“主人,这家伙一早就哭哭啼啼地来了,说什么都要见你。”
那汉子一见李文,立刻跪倒在地,嘴里高喊道:“大人行行好,大人行行好。”
李文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不禁皱起了眉头。他问道:“你这是为何?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那汉子抬起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奴才叫吴勇,想随大人立功。”
话音刚落,胡天松就从车上大笑起来:“哈哈,看起来的确无用!”
刘征也在旁边问道:“你是隶臣吗?”
“是,家生隶臣。”
吴勇回答道,“因为奴才生得矮小,不能入伍从军。听说大人这里不打仗也能立功,奴才就来了。”
此时胡天松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一把拽住吴勇的腰带,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提到了半空中。他惊讶地喊道:“天哪!你这最多只有六十斤吧?”
吴勇在空中挣扎着,尖声喊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他的声音尖细而刺耳,引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