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进的猜测是错误的,这些人不是胡人,而是汉民。
“这几天真背,除了两个羯人,什么人都没有抓到。本来都要杀了的,那些羯人居然会说汉话,还说只要把他们送到武威,就会有大官替他们付赎金,头儿还真信了。你说扯不扯要不是今天抢了一队行商,怕是兄弟们连嚼用都没有了。”
“不是说汾州通州大雪吗商路不通,从南边来的人少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嘿嘿,真的要把这丫头带回去给头儿要不我们先尝个鲜反正只要还人家完整的一个人就行了,我们又不卸她胳膊卸她腿儿”
啪
“把你的那家伙给我收好这不是胡女,你要动了她一根手指,她说不定就要寻死觅活。武威来的这么多商队,我们能招惹几个能抓到就不错了”
李锐和其他几人交换了个眼神,看起来不像是追杀他们的刺客,而是一波劫掠商路的马贼。听起来还抢了什么人。
李锐正在想这事到底要不要管,杜进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突然打了个喷嚏。
“什么人在后面”
这下,不想管也要管了
蒋师父没好气地瞪了杜进一眼,做了个上的手势。几个家将扣住弩机的机簧,将弩箭保持连的状态。
杜进见蒋经义给他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指指自己,又指指外面。蒋师父翻了个白眼,点了点头。
“什么人在后面不出来我们就过去了”
十几个马贼拔出马刀,长刀出鞘时不停地出了“哐仓”
的响声,更是把杜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老天爷啊,他只是个教书育人的先生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什么事啊
回头强烈要求加薪
杜进一咬牙,对李锐做了个拜托的姿势,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
“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过来喝口水,什么都没听见”
看见只是一个人,马贼们松了口气,有些马贼甚至准备把刀收起来了。
“哟看起来还是个书生一个人身上有什么值钱的”
“先生趴下”
李锐一声暴喝,杜进连忙卧倒。李锐带着家将们从土包后面出来,扣动机簧,啪啪啪啪啪连射五下,倒下了好几个马贼。
有些人看情况不对,又见领头的只是个少年,举着刀就冲了过来。
李锐冷静的塞进三支弩箭,也不转身,就这么平举着弩机一边装填一边后退,他身边的家将们不是吃素的,抽剑的抽剑,射弩箭的射弩箭,不到一会儿,就又倒下了几个马贼。
剩下的马贼见势不妙,拔腿就往自己的马那儿跑,李锐对准他们,连射几箭,将剩下的几个马贼也留了下来。
家将领抽出软剑,准备把那几个马贼都杀了,李锐突然开口。
“等等,留一个问话。”
那家将点了点头,随意留了一个活口。
等他们把这些马贼都杀了以后,那个留下来的马贼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李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他倒不是怕死,而是怕他们用各种酷刑折磨他。
李锐问过那马贼详细的情况,眉头忍不住紧蹙。
这一群马贼就躲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处石窟里,原先是为了礼佛而建造修建的石窟,此时倒成了这群马贼的藏身之地。
他们的人数并不多,在这片地盘上也不算马贼里较强的那种,能够一直活的滋润,全靠凉州到通州上往来的商队愿意孝敬。不愿意奉上孝敬的,他们想尽办法劫杀,或是掠了商队的头领去索要赎金。
没有人知道他们躲在何处,直到今天。
李锐听到他竹筒倒豆子倒了个干净,也不多言,只让家将们把他捆了起来,又去那些马贼的马匹旁边。
他们刚抢了一个商队,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马上鼓起老高。其中有匹马上有个正在扭动的麻袋,李锐叫家将们把那麻袋取下来,也不凑近,只在远远地地方看着家将们把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