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阅几人这才有所反应赶来救场,结果两人被铁刺直接索了性命,白殊阅被一刺洞穿肩膀,一脚踹下了楼。
一颗丹让他从三流上暂时迈到了三流顶位,甚至隐隐有碰到二流的势头。
江楚嘴角挂着血从废墟中奔来,却被柴傅一把掐住脖子,快到他连对方何时抬手都看不清,就已无法反抗任人宰割了。
柴傅掐着江楚脖子把他拎起来,感受着他那脆弱到稍稍用力就会立马逝去的生命,看玩物一样嘲笑问道:“啧啧啧,瞧瞧你现在这样子。怎么不威风了?刚刚那几下可真疼啊,不如我一点点还给你?”
昭卿咬紧牙槽硬撑着绷紧身子,攥紧剑,突然起身扬剑对着柴傅脖子划去,却被他一胳膊抡到墙上。巨大的力道又将她反震出口血,剑也一点点从她手里滑落。
柴傅看了眼贴着墙滑下跪坐在地上的昭卿,又看着江楚,咧嘴道:“我突然想到个更好的回报方式。”
江楚心头一慌,“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柴傅拎着江楚一步步向昭卿走过去,“你们配合那么好,她一定是你情人吧?你有没有体会过,那种眼睁睁看着在意的人受伤害的感觉?别这么看着我,我马上就让你知道。”
江楚:“(挣扎)别,动她,别……”
柴傅哼哼一笑,揪着昭卿头把她拉起来,攒拳打在她上腹。血从她口中喷出,她环臂挡住上腹,本能抬腿弯腰缓解痛感,结果又被柴傅拽着头拎起来,接着下腹又吃了他一拳。
她挡下腹他就攻上腹,挡上腹他就攻下腹。江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挨了一拳又一拳,听着她痛吟一声又一声。
他气血上下翻腾瞠目欲裂,他绷紧手撕扯着钳制他的臂膀,指甲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从喑哑的嗓子里咆哮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把你,把你碎…尸,万段!”
柴傅看着他,讥讽道:“刚刚还不让你情人杀我,现在自己就喊着要把我碎尸万段了?你们这些自称江湖侠客的,以为自己有多么大义?其实一个个都一样,伪善罢了。”
江楚被他这一句话冲到耳目轰鸣,他在那一刻陷入自我怀疑,他出于仁善不忍昭卿取他性命,竟也不过两字“伪善”
吗?
柴傅一脚将昭卿连人带墙一起蹬进了屋子里,而后重新探出铁刺对准江楚心脏,“说来我其实还要谢你救我一命,但我没法放你活着离开,你见过我儿子,万一以后你为了复仇去杀害他怎么办?你情人说的没错,在这一点上她比你聪明多了。知道为什么他们叫我铁刺柴夫吗?不是因为我是个柴夫,而是我杀人,和劈柴一样。”
昭卿被废墟埋下,用仅剩不多的气力睁一只眼努力向上看去,模糊阴暗的视线中,铁刺一点点刺进江楚胸膛,一滴水光顺着她鼻梁滴在地板上。她嗡动着嘴唇不出声,说的应该是,“不要……”
江楚不再挣扎了,铁刺一寸寸陷进他皮肉的疼痛都开始变得模糊了。他透过被豁开的墙,盯着里面的废墟……
“啊!”
柴傅突如其来的惨叫在江楚耳边炸起,而他坠落在地上,听到“咚咚”
两声,是柴荣的两只带血的胳膊一横一竖躺在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