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县令,晚辈这有几文铜钱,还请您过过眼。”
韩知县本是有些急躁恼火,江楚这最后一句话如同冰水给他浇了个全身,让他好好冷静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江楚话里有话,连忙请进了堂屋。
“公子想问的,怕不是几文铜钱吧?”
“大人明慧。晚辈斗胆冒犯,大人急忙进京,是否与铅山铜矿有关?”
那韩知县一听,脸色大变,起身去堂屋外左右顾盼许久,这才着急踱回来:“你如何得知?”
“您方才会的客,是这抚州知州吧?”
江楚见他头瞳孔大惊,淡淡追问道,“大人,这铅山的铜矿……您是否能在里面能捞出一笔?”
江楚见他面色难看不愿说话,“还请您如实相告。”
韩知县绷着心,对面前这个不知来路的男子,自己也不敢倾盆而出,支支吾吾不肯言语。
“您现在已是在悬崖边,在前是知州在把您往下拉,在后是晚辈把您往上拽,生死间的抉择,您可考虑清楚了。”
“这……”
他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后一横心,“没错,这铅山的矿场里,有我的关系,我确实能榨出来一部分,可我也只是想捞些钱财!绝无二心啊!”
江楚听到这,已经差不多知道知州找韩知县的意图,与他猜得怕是一致。
“大人,贵府上您那两位生意伙伴,不会也与铜矿有关吧?”
江楚看他支吾着话,估计是了,“您可知他们从您手上获取的铜矿,流向何处?”
“这我也只是做做私下生意,捞些钱财,这些真不知道啊!黎公子,既然你开口问了,一定有办法拉韩某一把是不是?”
“若只是捞财那还是小事,只是您现在背后一定有眼睛盯着,此刻进京面圣,怕是连抚州都没出,便已经命丧当途。”
“那那那现在如何是好?”
“眼下您一切生意照旧,以免打草惊蛇。而后再书信一封道清事情原委,交予晚辈,晚辈会想办法送入京中。”
韩知县犹豫了,这信一写,虽然能及时撇清关系,但是也相当于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了面前这个人手中,倒时若这人并非真心救自己,那要自己的命可是易如反掌。
而且要寄信,他自己寄便好了,何必托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