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铅山”
,后面该还有些地名,可都已认不出了。
萧宋哪有丁王……宁王?
“章大人!章大人!”
屋外廊道响起脚步声,像是三四人急匆匆赶来,“快看看章大人出什么事了!”
方才如行尸走肉般的带刀侍卫们此刻恢复了神志,杀气腾腾地把这间屋子从门外围了个死。
冲进来的侍卫,床上的死尸,南昭卿手里的小刀——这未免太像作案现场。
带头的抬起胳膊号施令:“就是你杀了章大人!来人!给我拿下!”
南昭卿抬手一声脆鸣的响指。刹那间,屋内兀自拂起一阵微风,浮光掠影之间,如霜雪夹梅香,转瞬即逝,而待侍卫们反应过来时,才现自己已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他们抬起眼惊诧地望着面前的女人,只见她只是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烧残缺的碎纸,仿佛对他们视若无睹,语气波澜不惊道:“安静些,吵到我了……”
南昭卿放弃了碎纸屑上的蛛丝马迹,转向手里的短刀,刀刃与伤口的深浅大小都对的上,上面的血渍也还算新鲜。虽无法凭此物断定杀手的身份,但仅能根据质地与大小,推断使用者是位女子。
她看向“及时”
赶到的侍卫们,若是先前他们那行尸走肉的状态是被药物所驱使,那这药效就如此凑巧,正好能撑到人刚死,让他们放个马后炮?
南昭卿的目光在他们之间反复跳脱,最后把落在了那带头号施令的身上——因为所有人都是配横刀,唯独他配陌刀。
她微微昂,看着他那保持着抬臂动作的手,现指尖有层正常肉眼难见的绿粉。好像只有协助作案的是“自家人”
,侍卫们才会在该走的时间走,该回来的时间回来。
她眼睑下打睨向他,从他略带惊惶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你家章大人和你有仇?还是…你根本不是他侍卫?”
这话一出,屋内剩下的侍卫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显然今夜这场“意外”
,他们才是最意外的。
“你们笑话看够了吗?还在等什么?!”
那陌刀侍卫突然一声暴喝。
昭卿眉头微挑,突然嗅到了陡升的杀意,立马脚尖撑地后撤。
果然,八道身披黑袍的人影如鬼魅般从屋外掠进,把那剩下一半的房门也给冲成了四分五裂。他们从黑袍袖间抽出泛着森然寒芒的匕,于瞬息间抹掉了那几个还不明所以然的真侍卫。
南昭卿回身五指微拢一翻手腕,而后五指对着窗户弹开,内劲自手心兀生破开窗户,随即点地翻出了窗户。她身如游龙翩舞,向下倾倒的同时,脚点秋风落叶借力一旋,拂袖间稳稳落在地面。
而与之一起落下来的,还有八位黑袍杀手与那一位陌刀侍卫。
南昭卿扫了一圈分开八位站立的黑袍杀手,腰上戴的菱形木牌,上面还刻着奇怪的锁链图纹——晦祟。
平辽的江湖势力,还算颇有些名声的暗杀组织,隐于黑夜索命于无形。他们也被江湖人戴了个低俗难听且妥帖的帽子——黑鬼。
晚风在萧瑟大道上倏忽间大了些,刮得叶子娑娑作响,满是杀机的沉寂下,一道寒芒出袖率先打破了僵局。
她偏头避开突刺来的匕,用两指指尖钳住尖锋旋拧,让那匕微微有脱手的架势,手指一弹,蹦飞了匕,而后提膝侧蹬送了一马当先的杀手一记滚地摔。
剩下七个挥舞匕接二连三的刺来。她背着只手毫不慌乱地点地后闪。杀手们群围而上,她却总能精准抓住匕间的缝隙处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