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虽然心里有点犯怵,还是问了出来。
岑鹤珏抬了下眉,“殿下想试试?”
“不试不试。”
秦翡又往后退了些,在男子上下打量她的视线下,忍不住面颊红了些,颇为不自在。
能让这小丫头脸红,岑鹤珏嘴角噙住的笑色渐浓,往前靠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真的不试试?左右咱们就要成婚了……”
秦翡睁大了眼,指着岑鹤珏,“我、我以前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
“臣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
这种形容词从没有人安在岑鹤珏身上过,他也不喜欢这个词,收起笑容,冷冷淡淡睨着秦翡,“所以殿下还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臣,不然殿下会后悔的。”
“……”
见人退到了门口的位置,秦翡连忙点头,“我方才是在同少师玩笑的。”
“秦琇的事情,你就打算这样揭过去?”
岑鹤珏不急着走,反而提起了方才那事。
秦翡见他没再提那话题松了口气,耸肩道:“那不然能怎么办?父皇本来就偏爱她一些,就算知道是秦琇搞的鬼,也不会惩罚的。”
岑鹤珏闻言没说话,看了眼秦翡抱着腿坐在床上,可怜巴巴的模样,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殿。
春狩生了这样的事情,秦帝也没心情再狩猎了,吩咐人启程回京。
回京一路上,秦翡都在琢磨岑鹤珏这人,他应该是不会杀她了,毕竟他要是真想让她死,当时就不用冒着危险救她,可不杀她也不代表日后她进了岑家,就会被这人优待。
要知道,现在岑鹤珏对她好,是因为她是公主,他是臣,君臣之别,他必须恪守分寸。
日后她若是入了岑家,可不就是他手里的面团,他想要她圆就圆,他想要她扁就扁。
“……”
“唉——”
宝华宫内,二丫正端着泡脚水进来,瞧秦翡叹气,“殿下叹什么气,可是脚还疼着?太医说了,您这腿每日多泡泡,按时擦药,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秦翡将腿放进桶里,喟然道:“心病难医。”
二丫打量这贵妃椅上的女子,墨松散地用两三支钗束着,碎贴在鬓边,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耷拉着,即使是这副邋里邋遢的模样,仍是唇红齿白,鲜眉亮眼,过分动人。
她就这样懒散地倚在榻上,一双雪白纤细的腿儿搭在桶里,裙摆随意撩开,竟给美人添了几分妩媚风情。
二丫真不理解像秦翡漂亮成这样的姑娘还有什么可愁的。
“殿下,少师会喜欢您的。”